二月下旬,春暖花开。
若音晨起后,伸了个懒腰,洗漱完来到院子里,就看见了那个扎在院子里面的秋千。
胤禛给她扎的。
“侧福晋,别看啦。”
桂嬷嬷从小厨房过来,叫若音去吃早饭,见若音看着秋千呢,忍不住就叹气道:“贝勒爷将您放在心上,奴婢们都知道的!”
若音听出桂嬷嬷的打趣来,收回眼神,便看向桂嬷嬷,道:“嬷嬷愈发坏了,都开始打趣我了。”
“今早吃什么?璟婳这孩子,前些年念叨着‘鱼’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吃鱼糜粥了。”
璟婳一岁一个月,会说的单字逐渐多起来了。
桂嬷嬷闻言,则是道:“侧福晋放心,都准备好啦。”
说着,两人就去了膳厅。
膳厅里,璟婳和弘晴两个已经坐在“婴儿餐桌”前了,他俩面前各摆着一碗煮过的虾仁,就等着若音过来开饭呢。
“额娘。”
瞧见若音,璟婳和弘晴齐刷刷喊了一声。
璟婳扭了扭身子有点兴奋,又流口水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虾。
若音看着璟婳这样子,就笑了。
“这孩子,要说她好像懂了些规矩,要等着大人来才一起吃饭吧,又是个馋得很的孩子,真是。”
若音说完,坐到桌前,就开始吃饭。
璟婳和弘晴则是用手抓了虾仁,就送进嘴里。
两个奶娘在旁边瞧着,以防璟婳和弘晴吃东西的时候呛着,或是不小心把东西抓到了地上什么的。
一岁的孩子,能用手抓东西吃了,虽然看着好像不卫生,但实际上这样做却能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和协调性,也是有一定好处的。
不一会儿。
早膳用过,若音准备让奶娘抬了推车过来带着俩孩子在院子里走走的时候,外头小桃来禀报,说是觉禅格格带着弘曜过来了。
“觉禅妹妹来了?”
若音一听,只以为是觉禅琪歌带着孩子过来玩的,忙让小桃迎了人进来以后,却见觉禅琪歌皱着眉,像是有心事。
“桂嬷嬷。”
若音看着情况不是很对,便吩咐道:“将孩子们抱下去一起玩一会儿吧,我先和觉禅格格说说话!”
“是。”
桂嬷嬷应了,招呼着觉禅琪歌的奶娘,就抱着弘曜,跟璟婳弘晴一起玩去了。
弘曜很喜欢姐姐。
见到璟婳含糊嘟囔着“姐姐”,挥着手,就进了厢房。
正屋。
若音倒了杯茶给觉禅琪歌,便问道:“今日怎么了?有心事?”
“侧福晋。”觉禅琪歌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您还可曾记得,我家里那边的事情么?”
觉禅琪歌的阿玛额娘,将她当成了能吸血的对象了,不顾她的意愿,硬要攀附乌拉那拉氏,便将觉禅琪歌送来了四贝勒府。
而后。
若音帮她,将她弟弟接到了京城的四方胡同学塾,彻底和家里断了联系,并以胤禛的身份,威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如今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过去,他们似乎也安生了。
若音想到这些,点点头,便问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若音记得,觉禅琪歌的弟弟如今在书塾过得不错,已是个秀才了。
提起家人,觉禅琪歌面色很冷,她道:“我那阿玛额娘,我是了解的。他们就盼着何处能捞点儿好处,便上赶着过去呢。”
“我这里他们曾尝到甜头,而后断了,势必不甘心。”
“所以,之前我也是一直命人盯着他们的。可现在,侧福晋,盛京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我阿玛额娘都不见了!”
“不见了?”
若音很意外。
她瞪大眼睛,问道:“什么叫做不见了?”
觉禅家,曾也是做过官儿的,在盛京有自己的宅子和产业,是书香门第,不见了是什么意思?
觉禅琪歌咬咬唇,回答道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宅子空了,下人们也都发卖了,不知他俩去哪了。”
“侧福晋,我知道这个消息后,心里实在不安,又怕他们是起什么龌龊心思了。便想着,过来跟您说说。”
若音点点头。
觉禅琪歌的阿玛额娘,那就跟吸血鬼似的,闻到点儿血腥子味道,就恨不得扑上来的那种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他们,是要多注意一些了。
“琪歌。”
若音想了想,道:“你能及时警觉,是好事。待会儿我就让桂嬷嬷也去查一查,顺便严加防范,可别让他们惦记上咱们了。”
“是。”
觉禅琪歌稍稍心安,又问候了若音几句,就陪着若音一起,去看了三个孩子们。
这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