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知情形,此刻只听什么“血淋淋”、“刺客”之类的话,不由的都慌了。
“哪来的刺客?有人受伤了?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直郡王一听这话,也冷静了下来,他转头,看向了自己的福晋。
他们说好了。
把这个舒穆禄晴茹引到后院来,让她找机会行刺索绰罗若音,但是现在,直郡王好像发现,那个应该被行刺的人,还靠在老四的怀里!
直郡王福晋现在也是头皮发麻。
这老四夫妇果然一个都不好对付!
一个,分明该出事的,却好好的跟五福晋一起出现。
一个,及时得了消息赶过来撑场面,还看热闹不嫌事大,竟要叫人把这琼花台都给围起来!
这要是传出去了,他们夫妇俩脸面往哪儿搁?
“四弟。”
直郡王福晋尴尬看向胤禛,这才解释道:“音侧福晋只是受了些惊吓,我看着应该无碍。至于那贼人——”
“已经被抓起来了,我让人关到柴房,等会定然会好好审问她,让她给你们一个交待的。”
胤禛听了,仍面不改色,严肃道:“行刺皇家亲眷,此事非同小可。大嫂,还是让本王将此人带回刑部去吧!”
胤禛现在去了刑部历练,自然有资格这样说话。
直郡王听了,却不愿同意。
那人怎么来的京城,又是怎么进的琼花台,他心里一清二楚。
至于这老四的本事,他也了解,人要是进了刑部,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,那他可就摘不出去了!
他本来的计划是,这老四的侧福晋受了伤,老四脑子一乱,他再趁乱处理了舒穆禄晴茹也就是了。
谁知道,老四的侧福晋没事,老四格外冷静!
“…”
“老四。”
直郡王同样也阴沉着一张脸,朗声道:“此事,既是在琼花台出的。我们夫妇,又举办了这次宴会。”
“那么,我自然也有责任。此人——”
不等直郡王说完,胤禛却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本王从未说过,大哥无责。”
胤禛看向直郡王,眼神冷得可怕,气势上丝毫不输直郡王,道:“只是此人,意图行刺若音。”
“事关我雍郡王府,所以,我一定是要把她带回刑部的。至于大哥该担什么责任,等我审问完此人,也就知道了。”
话说完,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起来。
胤禛和直郡王对视着,双方谁都不肯放过谁。
也是直到这个时候。
若音才缓缓放开了胤禛的怀抱,低声道:“四爷,我的事,都还是小事。就是田侧福晋她——”
若音一开口,众人才回过神来。
都说刺客是来行刺若音的,那若音没事,受伤的人是谁?
三贝勒胤祉本来站得稍远。
他就是个不大得宠,又不够聪明的阿哥,有些事他压根儿没想过,只想在翰林院里编书读书。
今日之事,他看出苗头来不对,就想躲得远远的。
现在气氛不多,没人开口,场面静悄悄的,若音低声提到“田侧福晋”时,胤祉也立即回过神来了。
他险些忘了!
今日,他侧福晋也是来了的。
“音侧福晋!”
胤祉瞪大了眼睛,看向担架上被衣裳盖住的人,问道:“这——”
“是田姐姐。”
若音泫然欲泣,道:“我与她一道出来更衣,我先换好了,想着快开宴了,就准备着先回去。”
“并且,让大福晋身边的丫鬟帮忙将我换下来的衣裳送回到雍郡王府去。”
“谁曾想,我离开了没一会儿,正好碰上五福晋出来找我,说是见我太久没回去,担心我。”
“我正和五福晋说话呢,就听见远处的尖叫声。赶过来后,便听见那刺客被人扭送走了。”
“听说,她是瞧见了我今日穿的衣裳,在田侧福晋那儿。这才把田侧福晋当成了是我,就…”
胤禛听到这里,脑子一嗡,这才确定了受伤的人,是他的侧福晋,他瞪大了眼睛,喃喃道:“什么?”
说着,胤祉一步步走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身边,掀开了一点点的衣裳。
然后,胤祉就有些崩溃了。
他转头,扯着直郡王的裤脚,怒道:“大哥,此事务必要彻查清楚!”
“自然。”
直郡王刚答应,胤禛那里,也立即看向苏培盛,吩咐道:“传令!叫刑部带人过来,将刺客带走,押入大牢等候审问!”
“再让他们,好生盘问一下这里的人,可有看到什么蛛丝马迹!以及查清楚,贼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!”
“是!”
苏培盛一答应,立即就带人去抓舒穆禄晴茹。
直郡王咬咬牙,终究没办法再说什么。
他不能硬拦了。
再出手,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