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面对冲突，路飞的团队全靠各自的道德自由克服，可以说是运气太好了。娜美盗窃船只，乌索普不同意换船，最后都因为大家有优秀的道德自由，在没有社会自由的约束下，放弃了自己的天然自由，发扬了道德自由的光辉。这样虽然美好，但路飞的团队也就只能维持小而精的范围，无法扩大了。不过这样一来也好，如果是天下共主，大家肯定喜欢一个弱主。”

迪妮莎完全认同：“确实没人喜欢强势的领导，可惜往往强势的领导更能把握方向，带来发展。但很多时候，确实是弱主更容易得到支持，毕竟对很多人而言，不需要发展，只需要稳定自己的地位就行了。路飞确实是很合适的人，他有道德自由，哪怕实力强大也会克制自己，团队也不大。”

没有社会自由，只靠道德自由，就是孔子克己复礼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想世界。路飞的船上就是如此，没有法规，每个人却发自内心地完成责任。就算有冲突，最后大家也会放下自己的天然自由，遵从自己职业的道德自由。

这是何等的理想世界？美得冒泡。

“不过让路飞这么轻易走完，实在是对天然自由太不尊重了。”杜兰说道。

迪妮莎说道：“不是还有黑胡子么？他也算是天然自由，不过他并不是破坏一切，而是利用一切规则壮大自己，所有的道德自由、社会自由都是可以背叛的，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行。”

“利用一切为自己谋利，最终还是要建立一套对自己有利的社会自由。黑胡子只是把天然自由当做一种手段，而不是目的。”杜兰不承认黑胡子是真正的天然自由，对方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混沌世界，而是建立一套对自己有利的游戏规则：“在一无所有的时候，他会坚持天然自由。但当他的力量越来越强、势力越来越大，就会变为社会自由。”

“至少还有一段时间的天然自由。”

“黑胡子这样的人，大海上到处都是，简单来说就是光脚不怕穿鞋。可他们的目的终究不是混沌世界，只是利用天然自由对抗现有秩序。就和天然自由对抗宗教一样，他们不是信仰天然自由，而是把它武器化了。”杜兰说道：“不过这也难免，一个东西诞生自由，必然会被利用起来。大家有需求，才会传播天然自由。总之我们的目标不变就行了。”

迪妮莎说道：“其实路飞也不容易，从d之意志，到王之资质，再到尼卡果实，为了能突出等级，他也是一直接受进化。在这个阶级世界，就只能接受社会自由。只靠他的道德自由，成不了海贼王。”

杜兰笑了：“确实，只靠道德自由成不了事，所以路飞不得不迎合社会自由。最后道德自由受到社会自由的约束，变得不自由了。”

…

不同的自由互相成就，也互相掣肘，没有绝对的自由，但又都是自由。

走遍四海，杜兰和迪妮莎留下了大量的痕迹。

伟大航路上，艾斯也在努力战斗。每次他打败敌人，敌人都会问：“你是什么人。”

这个时候艾斯的帽子就会莫名其妙因为各种原因掉落，可能是一阵风，也可能是别人意外拍落，甚至是帽子直接爆掉……反正只要帽子一掉，大家就会发自内心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海贼就是罗杰之子，会心服口服。

不需要艾斯回答，头发发射的思念波就能让大家了解他的身份。而只要戴回帽子，身份又可以隐瞒了。

被打败的人也希望加入艾斯的海贼团，一路前进，势力越来越强大。而且艾斯还对海军大打出手，根本不给海军面子。

之所以如此，是为了锻炼霸气。只有不断战斗，才能了解霸气的神奇。艾斯已经学会武装色了，海军就是他的陪练。

对此，海军已经习惯了，极恶时代不就是这样了么？海军的舰队是压下葫芦起了瓢，打了东边、西边又有敌人，打了西边、南边又有敌人……

根本不够，完全不够。

所以也只能抓重点。

“以后我们对海贼的态度，就是让七武海去治理，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抓住那些试图探索失去一百年历史文本的人。”战国说道，这不是他的意思，而是五老星决定的。

因为海贼真的太多了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赤犬无法接受这种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