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秀儿说这些话的时候,暗地里给张大娘提了个醒,张大娘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连忙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,哎哟哎哟说道:“秀儿你快别说了,娘这心又开始跳了。”
“村长您看啊,你可得给我娘做做主啊。”昊秀儿也装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。
谢思宁也不说话,就静静地看着他们演,最后村长说道:“顾娘子,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,怎么样也不能拿刀吓唬人啊,万一出事儿了,可是要见官的。”
“村长大人,您总不能听风就是雨吧?合着就是看我家能做主病着,就谁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?这么做属实不太厚道。”谢思宁面带微笑的说道。
村长对上她的眼神,顿时被她这一番话给噎着了,“你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我还是故意来找事的不成。”村长黑着一张脸。
“我倒也没这个意思。”谢思宁继续带着浅淡的笑“您身为村长,自然是要为村民好的,但是我想知道,我夫君重病无钱问医时,您在做什么?”
村长张了张嘴欲要回答却又无言可对,于是谢思宁又问:“我夫君名下好几处田产,按理说不至于连一口饭的钱都没有,原因全是因为手底下的恶奴欺主,就连他受伤也是被那帮人害的,那时候您又在做什么?”
“别说您不知道这回事。”谢思宁打断刚要狡辩的村长,继续说:“这帮人欺负我夫君常年身体羸弱,偷奸耍滑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,您身为村长要说半点都不知道,那肯定不可能。”
其实谢思宁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,那帮人再怎么胆大妄为,也不可能在村子里这么明目张胆的,有人想村子里谋财害命,村长肯定不能坐视不管,除非这事儿他知道,而且是默许的。
果不其然,被谢思宁这么一说,村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,忙说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,难道我知道了还能放着不管不成!”
从村长剧变的神情中,谢思宁已经证实了心里的猜想,随后笑了笑说:“当然,我也不相信村长你会这样,所以我想一定是那帮人阳奉阴违,瞒过了村长,所以才会这样。”
正想着说辞的村长一听谢思宁给他找好的借口,赶紧就坡下驴道:“就是这样!你也知道你男人身体不好,所以田地的事情一直都是手底下帮工办的,平日里我也是很难见到顾辞,所以不知道很正常。”
“是,我也相信在村长心里肯定是以村民的安危为重的,但是如今我夫君重病缠身,家中事务全凭我一人打理不说,还要被人来说三道四,更可气的还是明明受欺负的是我家,还被人反咬一口……”说着,谢思宁叹了口气。
“你这小贱人你说谁说三道四反咬你啦?”刚才还捂着胸口装病的张大娘,一看事情竟然有所反转,顿时气的冲着谢思宁骂了起来。
现在的张大娘,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受惊差点被吓病了的样子,分明中气十足的很,那骂人的气势,感觉都能打死一头牛。
村长也是看出了端倪,一眼横了过去,昊秀儿见母亲穿帮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,“好了娘,再说下去就真成咱们理亏了!”
张大娘还想说什么,听到女儿的话忙闭上了嘴巴,然后对上村长的眼神,她顿时又装一副弱者样:“村长,您可不能听这小贱人说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