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不过三天时间,外面就送进来了一大批人,我看了档案,他们几乎全都是因为这方面的事进来的。
威廉·亚当斯集团所代表的利益太过庞大,牵扯太广……
嗯……刚才说到哪里来着?
对了,说到监狱里你留给我这群该死的超凡者,和外面局势的牵扯:
人是社会人,无论是什么人,只要他生活在这个社会里,就需要按照这个社会的规则来进行一切活动。
这句话,我说简单点——
人只要想活着,就得赚钱!
超凡者也不例外。
超凡者不吃饭也得死!
而监狱外面赚钱是赚,监狱里面赚钱也是赚,并且,对于超凡者而言,监狱里面的钱,可是比外面好赚多了!因为这里没有《不战之约》,他们可以肆意妄为#
这群超凡者怎么依靠这次事件赚钱呢?
我举个简单的例子:
这次进来了一个叫莱恩的小伙子,在进入监狱之前,是正儿八经的良民,虽然没怎么上过学,但没有犯罪记录。
莱恩家里经营着一家水产店,原本是个体户,后来在各个集团对市场的争夺中,被莱昂纳多·亚当斯强行收购。
在被收购的时候,莱恩家就已经尝到了甜头——在莱昂纳多·亚当斯的规划中,水产店属于较高级的二类产业,所以收购的价钱很足,足到“一说出口,对方就完全不会拒绝的程度”。
谁会拒绝那么大一笔钱呢?
更关键的是,虽然集团把他们的店铺收购了,拿到了他们的经营权,但并没有把他们赶走——他们依然可以作为水产店的经营者而工作,并每月得到一笔来自威廉·亚当斯集团的丰厚工资。
也就是说,只要莱恩家好好经营这间水产店,好好给议院缴税,并听从威廉·亚当斯集团的整体规划,就始终可以被庇护在威廉·亚当斯集团的旗下,不但享受固定的工资,不用像之前一样承担天时和各种不可抗力导致的风险,还能够享受到威廉·亚当斯集团的供货链——传说那是整个世界最大、最丰富的海陆商贸链条了。
我们已经知道,那传说是正确的。
但好景不长,不过距离收购才过了几天,莱恩家就接到集团的命令,被集团要求对水产进行非常低的定价,且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按理说,他们已经是员工了,即便水产卖的价钱再低,他们拿固定工资,也没他们什么事。
可市场却被扰乱了——长达一个月时间的超低价格让整个水产市场变得一团糟,不正常的定价导致货物质量良莠不齐,许多不良商贩趁水摸鱼,以次充好,把一些质量很低的水产投放入市场当中,导致水产售卖数量暴跌。
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……总是就是很乱。
莱恩的老爹一看,这不行啊,这么下去,说不定领不了两个月工资,他这店就先得黄了。
不像莱昂纳多·亚当斯,把事情搞砸了就能拍拍屁股走人,莱恩一家三代十几口人,还得靠这行吃饭呢,一旦店黄了,他们可就要失业破产睡大街了。
所以,他们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像莱恩老爹这种人有很多,他们不知道莱昂纳多·亚当斯,也或者说是威廉·亚当斯的垄断计划——先以价格战垄断整个市场,再对行业规则全部推翻进行重新洗牌——他们不知道,所以很恐慌,恐慌又催生了他们无意义的挣扎——在大集团主宰的市场战争中,他们能怎么反抗呢?又凭什么反抗呢?
怎么都是炮灰罢了。
于是,莱恩的老爹带着莱恩,和几个同样被收购的水产行业老板聚在一起商量,才知道,水产之所以被定价这么低,是因为威廉·亚当斯集团遇到了麻烦:
集团在收购另一家主营水产的大型企业时遇到了麻烦,那企业的老板的小姨子是亚楠市某个议员的情妇的闺蜜,即便威廉·亚当斯集团强行签下了收购合同,但拿着合同去议院进行法人转移手续的时候,却过不去关。
于是,莱昂纳多·亚当斯很生气,就准备跟他们打价格战,企图用低价拖垮他们。
莱昂纳多·亚当斯的目的很明确——我失败了,大不了丢了市场丢了钱,可你们失败了,可是连什么都没了。
莱昂纳多·亚当斯活着的时候,他们也不是没有去找过,他们甚至坐在了莱昂纳多·亚当斯的办公室里,和他面对面喝了杯咖啡,并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相谈甚欢——
但这并不能改变莱昂纳多·亚当斯的想法,反倒是因为他的态度、充分说服和自信,让他们没办法再把事情继续说下去。
现在,莱昂纳多·亚当斯死了,他们再也忍不住,几个老板联合起来自行定价,企图让水产市场的秩序回到当初的样子。
但那怎么可能呢?简直是异想天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