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师他还好吗?”陈瑾初又开始了她的表演。
为了更加逼真,她一手半握拳放在嘴边,一手却用力掐了自己一下,而且是下死手的那种,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“我之前是受了重伤,被人打伤后,又跌落悬崖,等我醒来的时候全身多处骨折,一直在养伤,根本没办法去找国师。而且,我那时伤势严重,感觉自己都活不了,就是废人一个,不能替国师排忧解难也就罢了,岂敢给国师添乱?”陈瑾初言辞恳切,情到深处,还落了两滴眼泪。
作为直男,司剑见不得女人哭。
“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,那你为何没去寻主子?还让主子……”他急忙收住了,再说下去自己就要暴露主子行踪了。
“我也是才好,你方才与我交手了,你还能探不出我现在功力大减?我的内伤依然在,不要说是宗师了,气动境的人都可能伤了我。我这种人在国师府还有什么用呢?”陈瑾初道。
司剑冷道“你向来没用。也不是现在才没用。”
“……”不能好好聊天了是吧?
陈瑾初道“你若是见了国师,帮我转告一下,我愿意舍了这条命,让他用吸功将我体内的功力吸出来。我这也算是废物利用吧,只要他不生我的气。”
司剑轻轻嗤笑了一下,道“我差点就信了。不过,你这个女人向来狡猾,我没少在你手里吃亏,我今天断然不能放过你。”
陈瑾初道“唉,那若要杀我,就杀吧,我只遗憾没能见国师最后一面。”
司剑正要举剑,眼见着那剑就落在了陈瑾初的脖子上,陈瑾初纹丝不动。
“你怎么不反抗了?”司剑道,这回他是真的看不透了。
陈瑾初垂眸,黯然神伤的样子,道“你都给我定罪了,早死早投胎嘛。”
她心里想的是吓死宝宝了!
她是赌一把,赌司剑只是吓唬自己。
司剑犯难了,心说,我这可怎么办?
“你等着,我去去就来,你千万别想着逃跑。”司剑冷不丁地留下这样一句话,嗖地一声飞了出去。
他跪在一人面前,道“主子,她说她受伤未愈,所以,才不回去见您,并不是背叛,您看,这个人还杀吗?”
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叶扶苏。
“杀。她惯会巧言令色。”叶扶苏冷冷道。
司剑起身,道“是,奴才这就去执行。”
陈瑾初知道司剑这是去请示叶扶苏了,也不敢怠慢,心中又在酝酿一些悲伤的情绪,想想自己小时候与母亲艰苦度日的过往,悲从中来。
这会是真哭了。
她一抬头,司剑已经神出鬼没地再次出现在她面前。
“不是我要杀你,是主子的命令,我不能违抗。以前在严州,你也算是帮过我。你死了,我给你买口好棺材,然后求主子给你葬在依山傍水的地方。”司剑冷道,剑已出鞘。
陈瑾初喊道“扶苏救我!扶苏!”
叶扶苏在外头,心里一惊,她喊的是“扶苏救我”,而不是“国师饶了我”,一样的意思,内涵却是千差万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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