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次?我,我不记得了,有很多次吧。”李瑜回答。
“他最后一次来你店里是哪天?”苏乐问。
“是,是,喝酒的前一天吧。”
“他来店里是怎么骚扰你的?”
“他,他给我要钱。”
“你给他了吗?”
“给,给了。”
“给了多少?”
“二百,哦,不,五百。”
“到底是几百?”
“是五百。”
“他到你店里要过几次钱?”
“我,我不太记得了,有好多次吧。”
“你总共给了他多少钱?”
“这个,这个,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谁叫你请鲍兴吃的饭?”苏乐问。
“是,是,是我自己请的,没别人。”李瑜吞吞吐吐的回答。
“李瑜,你不老实。”梁荣华说。
“没有,没有,我没有不老实。”李瑜的脑门子上这时已经开始冒汗了。
“鲍兴除了在你这里要钱以外,也去其他店铺要过钱吗?”苏乐问。
“我,我,我不知道。”李瑜回答这句话的时候,明显有一些慌张。
“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苏乐摆摆手说。
李瑜听到叫他回去,连忙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,逃命似的进屋去了。
“就这样放过他了?这小子明显在说谎。”梁荣华问苏乐。
苏乐笑了笑,没有回答梁荣华的问题,而是拉着他进了理发店旁边的一家小卖部。
“老板,拿盒烟拿两瓶水。”苏乐对柜台内的一位大姐说到。
接过大姐递过来的香烟,苏乐拆开包装抽出一支递给梁荣华。梁荣华不知苏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接过来点上。苏乐掏出手机付了账,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。朝柜台内的大姐问到:
“大姐,你认识鲍兴吗?”
“鲍兴?你说的就是前两天死的那个吧?”大姐放下正看着的手机问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
“见过,我知道他,来我这里买过烟,算认识吧。”
“他来你店里捣过乱或者要过钱吗?”
“他呀,他哪有这个胆,来我店里买烟都是点头哈腰的。”大姐有些不屑一顾的说。
“你们这一片的商店有人收保护费吗?”
“收保护费?这怎么可能呀,大兄弟,你电影看多了吧。要是有人收保护费,警察分分钟灭了他1大姐被苏乐逗得笑了起来。
“那这个鲍兴到底是个什么人?你了解吗?”
“就是个无业流民吧,什么活也不干,整天游手好闲的,不知道他指望什么吃饭,反正挺招人嫌的。听说他被打死了,邻居们都说活该,这种人活着也没什么用,还连累一家老校”
“怎么连累一家老小了?”
“赌博呀,听人说他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,讨债的人天天到家里去,惹得一家人都不安生。”
“他家就住在这附近吗?”
“好像就是旁边这个小区的,听说他在家里经常打老婆,夏天的时候她老婆都不敢穿短袖上街,胳膊上都是伤。”大姐气愤的说。
“他老婆做什么工作?”
“这咱就不知道了,我没见过他老婆,只是听人家说的。”
从小卖部出来,梁荣华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,气呼呼的说:
“看来这个开理发店的李瑜对我们撒了谎,我们再找他去。”
苏乐一把拉住梁荣华说:
“不急,他越撒谎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,如果李瑜不是为了讨好鲍兴才请客吃饭,那又是为什么呢?”
“你说他们是为什么?”梁荣华一头雾水的问。
“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,那李瑜为什么要撒谎呢?”
“难道他们和那个姚黄也是一伙的?设计陷害梁石?”梁荣华问。
“难道鲍兴甘愿牺牲自己去栽赃梁石?”
“这应该不会吧,我看鲍兴也不是有胆子的人。”
“对了,你们见过鲍兴的老婆吗?”苏乐问。
“见过一次,那个女的哭哭啼啼的,挺瘦弱的样子,问她什么都不知道,办完手续就叫她回家啦。”
“你知道她家地址吗?”
“这个容易,都有登记,我叫局里的人查一下。”
“那好,我们去见一见这个鲍兴的妻子,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了解些线索。”
苏乐与梁荣华肩并肩的向前走去,落日的余辉洒满他们挺拔的脊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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