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,一腔热心肠反变成过街的臭老鼠!”
说完,艾香狠狠照着余真的脸上啐了一口,抱着从炎颜房间里带出来的厚厚一摞簿本悠然离去。
看着艾香的身影一点点被黯淡的夜色吞噬,余真恨不得扑上去亲手撕了她。
可惜,在宗主的光罩里,她连动一动小指头都不能够。
余真此刻只恨自己太过愚蠢,竟然轻易就信了艾香的鬼话。
可是就在余真满心悔恨的时候,她突然感觉周身一松,因为毫无防备,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。
等到余真自诧异中抬起头,就看见炎颜带着虞昕竹和少翡,自刚才消失的方向已经折回,三个人笑吟吟看着她。
余真一个骨碌翻身伏跪在地,重重地给三个人磕了几个头,再抬起头时,眼睛里充满决绝:
“今日弟子就拜别师门,往后不能在师父跟前尽孝,师父多保重。”
“宗主收留我师父和我众多师妹,余真无以为报,只有致死念着宗主的好,即便下阴曹,我也替宗主永诵长生经,为宗主乞求万世永寿,道途无量!”
说完,余真站起身,头也不回往外就走。
“哪儿去?”
背后传来炎颜带笑的问话。
余真说要离开,可是炎颜问话她不敢不应,只得回身恭敬行礼:“弟子离开师门,去哪便不劳宗主挂心。”
炎颜笑起来:“不就去追艾香么?有啥好藏掖的,仔细我们不知道似得!”
余真蓦地瞪大眼,突然发现面前三个人眼睛里全都是狐狸一样狡猾的笑。
三只狐狸精!
这是余真心里冒出来的第一感观。
炎颜笑:“嘴还挺硬,脾气也挺倔,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骨气的姑娘,今日事儿办的不赖,回头有赏!”
余真越发不解地瞪大眼。
少翡笑道:“我们早知道艾香在这院子里,刚才就是借你做了场戏给她看。”
余真急道:“可是她戏都看完了,人也走了,还拿走了宗主房里的那多账簿子,还不赶紧追么?”
虞昕竹冷笑:“哼!一个小小的练气小修士,连我院中洒扫的童子都不如,凭她那两条腿儿倒腾的再快,能跑出多远,何况还在我剑阁地界上。”
炎颜走上前,手轻轻放在余真的肩膀上:
“逮住艾香不难,我和小阁主是想用她钓出背后的那条大鱼,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咱们总不能老被人坑,这笔账不找回来,就你宗主我这脾气,你觉得我能忍得下?”
这话余真听着突然就想笑,可是她忍住了,重重点头:“弟子愿意肝脑涂地助宗主擒贼!”
炎颜:“好孩子,贼不用你抓,你就把戏演好了就成。”
说完,回头看向虞昕竹:“约莫差不多了,咱俩也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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