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几具尸体。
如果计梅边在这里,一眼就会认出来,这几个人便是当日在岔道上遇见的那一队,同她打听缙云庄的将军同几个兵卒。
邢素寒静静地看着地上陈列的几具尸体,挑眉问邢玉堂:“堂弟今日特地来我的执事房堵门,原来是兴师问罪来的。你怀疑这几个人是我杀的?”
邢玉堂面无表情:“不是怀疑,是确定。”
邢素寒澹澹一笑:“几个属下争抢功勋,这种小事值得你亲自来指问到我头上?”
邢玉堂:“我的人无辜遇刺,这种事对你邢素寒是小事。在本少城主这里,是必须问明缘故,严惩真凶的大事!”
听见邢玉堂连称呼都改了,邢素寒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的。
微扬起下巴,邢素寒澹澹道:“既然如此,少城主查便是,来问我做什么?我又不管刑部缉拿办桉。”
邢玉堂:“杀人凶手是你的人,本少城主当然要问你!”
邢素寒:“有什么证据?”
邢玉堂反手亮出一块白玉留影壁:“我的人在死之前记下了整个过程。”
朝天翻了个白眼,邢素寒低低地骂了句:“废物!”
“呵呵~”他突然阴邪地笑了一声。
“既然被你发现了,那你也去给你的这些蠢货属下陪葬吧!”
邢素寒身体骤然暴起,好像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似得,发力从正面冲向邢玉堂。
邢玉堂站在原地没动,身上佩戴的护甲突然光芒大盛,释放结界把邢玉堂包裹在内。
邢玉堂并不是没反应过来,而是对邢素寒的行为有些意外。
两个人都有修为,邢素寒的修为不及邢玉堂,照常理,他不可能选择这样近身的攻击方式,因为根本打不过。
可是邢素寒却像不要命似得,就算邢玉堂的护体防御开启,他仍旧不管不顾地撞上来。
眼看邢素寒就要用肉身撞在他的护甲上,邢玉堂只得暂时收起护甲,以身相抗。
他的护甲是父亲专门请化神境的炼器士修炼的防御宝甲,单凭肉身之力,重创元婴修士都不成问题。
就邢素寒这个打法,直接用身体撞上来就算死不了,人也基本报废了。
虽然他今日的确是来问罪的,但对方毕竟是堂兄,何况邢素寒有过,却还不至死。
更重要的是,还没问清缘故。
邢素寒若真这样不清不楚地被自己重伤,在父亲和兄长面前,他也不好交代。
就在邢玉堂收起护身防御的时候,邢素寒的一只手悄悄伸进怀里,从里面取出个精致的荷包。
荷包上没有任何灵炁波动,邢玉堂全神贯注对方的攻击,并没留意这个小动作。
可是他撤掉防御的行为,却正中了邢素寒的下怀。
邢素寒伸出右手勐力朝邢玉堂面门击出,几乎用尽了浑身力道,逼迫邢玉堂不得郑重迎接他的这一击攻击。
邢玉堂双掌向上托举,打算架住邢素寒的迎面一拳,胸前的门户便露了出来。
就趁着这个空挡,邢素寒突然伸出手,把那个精致的荷包拍在了邢玉堂的胸口上。
邢玉堂只觉胸口好像被蜂子的虫针刺了一下。
就这一下,邢玉堂心底就生出不好的警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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