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他完没注意到,一颗流星自他身后的某处升空,随即向他这方疾驰而来。
当沉浸在巨大快感中的邢素寒心底生出预警的时候,那颗流星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上方。
亮白的闪电照亮了邢素寒周围的夜空,他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兽类身上的汗腥气,好像牦牛顶着烈日跋涉山岭,厚重的毛发中汗液蒸腾的气味。
他疑惑地抬起头,对上一双愤怒的圆凸的大眼。
孟槐兽!
邢玉堂的坐骑!
孟槐兽眼睛瞪地浑圆,深棕色的大眼珠向外凸出着,眼珠的中央有条不太明显的血线。
这是孟槐兽要拼命的架势。
邢素寒心头一凌,下意识加快御剑的速度。
可是周围的空间完被雷电的光域笼罩,他御剑的速度,就像穿着布靴在厚重的泥潭里行走,那种深深陷入的滞懈感,完没有效率可言。
邢素寒不敢置信地瞪着头顶上方的孟槐兽。
不敢置信的原因,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只妖兽困住。
孟槐兽粗圆的鼻孔重重喷出两道气息,宽广坚硬的大脑门,朝着邢素寒的头顶狠狠撞下去。
后面追来的邢玉堂的侍卫,还有自别处赶来的宫中侍卫,彻底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。
体格庞建的孟槐兽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记大锤,拿邢素寒当成了一颗铆钉,自上而下狠凿下去。
邢素寒的身体就跟一道射向地面的弹药,带着孟槐兽身上残余的电光笔直向地面砸下,砸出一个方圆十几米的大坑,最后在坑底留下一个圆形的黑洞。
砸完了邢素寒,孟槐兽周围笼罩的电光骤然消散,庞大的身体重重自高空跌向地面。
赶来的修士们立刻一拥而上,接住了孟槐兽庞大的身体,直到这一刻,众人才发现这只妖兽的额头竟然撞出个人头大的血窟窿,已经气绝身亡。
孟槐兽其实同炎家商队的雚疏兽一样,都属于洞角类妖兽,除非受到生存威胁,其秉性极少攻击人。
这只孟槐兽在邢玉堂还是小孩子的时候,就托着他在行云宫上空玩耍,比邢玉堂的岁数年长的多。
尽管做了他的坐骑,却是拿邢玉堂当孩子看待,亲厚非常。
它同邢玉堂有血契,感应到了邢玉堂的生命受到了威胁,这才出击为主人报仇。
只是太过忠勐刚烈,竟是以自己的性命留下了害主真凶。
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,不由心下感慨,当真是人不如畜啊!
另一边,被孟槐兽凿进坑底的邢素寒,已经被好几个修士刨了出来。
毕竟是邢家人,身上带着护身的重宝,受了不轻的伤,命却勉强保住了。
执事房院中
堂堂七尺,雄姿英发的男儿,被折磨地形态岣嵝,身体像拧麻花一样变形。
口歪眼斜,身前的空地上流了一大滩涎水,单从五官已经完看不出本来的长相,像个畸形的怪胎。
这个怪胎却倔强地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和救赎。
在没有弄清身体里那只蝎子的特性之前,邢玉堂不让任何人挨近己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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