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樱用眼神警告老闻,宋邵对宋佛乡的警告是言语上的点到为止。
现在和闻樱爸爸闹得脸红耳赤,今天这顿饭吃完还怎么请教闻樱?
一时的炫耀攀比和开源挣钱让宋婵在美国过得更好,宋邵让宋佛乡自己做选择!
宋佛乡简直呕死了。
他可是敢和大老板互殴的大诗人呀!
杂志社总编?
切!
宋佛乡说不要就能不要,当总编和做小编辑没有本质区别。
但宋佛乡不能不要女儿。
在和前妻离婚时,宋佛乡努力争取抚养权,他不是怕前妻对女儿不好,他怕前妻再嫁后“继父”对女儿不好。
他本该是自由不羁的风,悔不该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,早早结婚踏入婚姻的牢笼……但世上的事就是这般无奈,婚姻可以解除关系,婚姻存续期间有了孩子,孩子又不能塞回去!
那个白白软软的小丫头,成了捆住宋佛乡的绳子,让宋佛乡离婚后的人生变得束手束脚。
为了女儿,宋佛乡可以不再婚。
为了女儿,宋佛乡可以拉下面子代笔。
为了女儿,宋佛乡甚至可以做别人手里的枪,装疯卖傻搅乱酒会。
为了女儿,他还得捡起写作这个爱好,靠写作挣钱呢!
看着闻东荣洋洋得意的嘴脸,宋佛乡就十分讨厌,可宋佛乡居然硬生生忍了下来,将桌上的一杯酒仰头喝掉,借着酒意说着干巴巴的话缓和气氛
“小邵说的对,我得保重身体啊,该吃的饭不能少吃,身体垮了怎么给小婵挣留学的钱?哎呀,说这些真是让你们见笑了,我和小婵妈妈离婚多年,让小婵成长在单亲家庭里,我对她亏欠很多。她能申请到耶鲁,我这个当爸爸的是既骄傲又担心。我担心啥,我担心自己扯她后腿,她本来可以飞得很高,被我耽误了咋办?”
这个弯拐得太急,让闻东荣猝不及防,拿不准宋佛乡是不是在为另一波凡尔赛做铺垫。
陈茹却被宋佛乡触动了。
宋佛乡的话,恰好就是陈茹现在的心态。
陈茹骄傲闻樱已经取得的成绩,又担心闻樱以后的路。
闻樱以后能走多远?
陈茹不知道。
自己和闻东荣能否跟上闻樱的脚步,做一对能为女儿托底的父母?
陈茹还是不知道。
陈茹对宋佛乡初始印象并不好,觉得这个人太装腔作势,此时却对宋佛乡大大改观。
这位宋编辑可能不讨喜,却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姓闻的和宋编辑相比真是差远了!
“宋编辑,我敬你一杯,相识既有缘,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多走动。”
陈茹主动端杯子,宋佛乡受宠若惊。
闻樱妈妈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呀?
两杯酒下肚,宋佛乡有了勇气,干脆撇开了讨厌的老油条闻东荣,拿出毕生情商恭维陈茹
“我是不知道你们夫妻怎么培养孩子的,但闻樱确实很有写作才能。她写得东西既能得到像傅老那样的文坛前辈认可,又能被市场所青睐,我最近很有捡起笔创作的想法,在如何把握市场这方面,我是要请教闻樱的!”
呼!
终于说出来了。
宋佛乡如释重负。
闻樱则是恍然大悟原来宋大诗人是这个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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