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<spa> 难不成张梁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?
就像白菁菁一样,她其实并非身怀异术,但却拥有异于常人的听力,类似的人后世便存在,有些还登上过电视节目成为人尽皆知的公众人物。
所以。
难道张梁也是这样的人么?
正如此想着的时候。
张梁已经沉着脸径直向吴良与典韦走来。
而那群兵士则立刻亮出兵器奔了过来,一个个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张梁护在中心,同时也有部分兵士挡住了吴良与典韦的退路,倘若他们二人出现丝毫威胁到张梁的举动,他们便会一齐扑将上来,先将二人拿下再说。
由此可见张梁这个人在晋阳城,尤其在守军之中还是有些威望的,不管是为了表现,还是真心护卫于他,起码这些兵士对他颇为敬畏。
吴良自是连忙做出一副慌乱的模样。
典韦学着他的样子去做,可惜演技到底还是差了一些,略微有那么点不自然,不过这个小细节可以忽略。
“你是过路的行商?”
看着略有些局促的吴良,张梁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
吴良低眉顺眼的答道。
“方才他们盘问你时,你为何说谎?”
张梁又极为直接的问。
“?”
一听这话,方才收了吴良黄金的那群兵士立刻面露疑色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此人方才便说自己是过路的行商,此刻也认可这个身份,怎么就成了说谎?
难道此人并不是行商,并且一眼就被张梁看出了端倪?
可是我们怎么就什么都没有看出来?
这群兵士立刻又瞪大了眼睛对着吴良与典韦上下打量,试图从吴良身上找出他们没看出来却被张梁一眼看出的破绽。
但吴良却很清楚,张梁问的根本不是他的身份。
毕竟他是闭上眼睛嗅过了气味之后才上前如此问话,他问的是异香的来源。
他已经断定异香就在自己身上,而那群兵士盘问过他却一无所获,那么吴良自然也便是说了谎。
不过仅通过这个问题,吴良便也已经看出张梁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物,与他继续打马虎眼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于是他便也拱手说道“张公真是好眼力,小人身上的确有一种祖传的香物。”
其实应该说是好嗅觉。
不过如果说成“张公真是好嗅觉”,总觉得略微有那么点骂人的意思,不论是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感觉乖乖的,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他临了还是换了一种说法。
“……”
一听这话,那些个兵士便有些不乐意了。
小子,你这是不识抬举啊,方才我们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,非要等到张公察觉才承认,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。
而不待张梁做出反应,吴良紧接着便又一脸为难解释道“正因祖传的香物不可外传,因此小人极少拿出来示人,只有在冬至这一天才戴在身上以示对祖先的纪念与缅怀,此前从未出过什么岔子,唯有今日途经此地,仅仅只是擦身而过,没想到竟被张公察觉到了,而方才那些军爷前来盘问之际,小人便已知道香物恐怕是暴露了,不过当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,便试图用谎言来瞒天过海,如今见到张公的本事,才知道此举有些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听着吴良说话,张梁再一次闭上眼睛,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的品了一番,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说道,“的确是不同凡响的香,当得起不传之秘的说法,你即是此香的传人,可有配置此香的方子?”
“只记在心中。”
吴良果断选择了最安全的说法。
不论张梁是个什么样的人,若吴良有现成的方子,张梁便有杀人夺方的可能,如此自是一劳永逸。
而若是只记在心中,张梁为了得到方子,又或是得到这种异香,自然便不可豪夺,只能巧取,无论张梁想做什么,他都还有操作的余地。
“既然如此,可否将这香拿过来教我再细细品味一番?”
张梁也没抓着方子的问题继续追问下去,转而又道。
“若张公看得起,这只香囊便送给张公了。”
吴良略作犹豫状,终是将藏于怀中的香囊取了出来,双手奉上。
旁边一名随从连忙向前一步,准备将那香囊接过来之后再转交给张梁。
“将你的脏手拿开!”
张梁却是忽然喝了一声,吓得那随从一个激灵,连忙低下头退了回去,而后张梁则在那些兵士的护卫之下亲自走上前来,先是对吴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,这才如还礼一般同样用两只手将那只香囊接了过去。
“嗯……”
将香囊拿到脸前,张梁又是如此前那般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次,而后微微摇着头一副极为陶醉的模样。
“好香!的确是绝无仅有的好香!就连我也只能闻出桂花与檀木的香气,但这两种香气却仅仅只是辅味,而其中的主味才是其中最为绝妙的地方,可惜我却嗅不出任何端倪,你祖上的制香技艺怕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吧!”
并未睁开眼睛,张梁仿佛瘾君子一般久久无法从那异香中自拔,口中却是念念有词。
桂花与檀木的香气。
自然便是甄宓那只香囊的原味,而他无法分辨出来的主味,则证实吴良自海昏侯墓中得来的“回魂香”的香气。
“……”
吴良正在考虑应该如何接话。
就在这时。
“噗通!”
远处传来一声闷响,吴良循声望去,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。
只见张梁的马车上忽然摔下来一样东西,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人。
那人浑身上下被绑的如同粽子一般,就连嘴巴也用麻布塞了起来,正在地上如同一条虫子一般扭动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吴良最感兴趣的左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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