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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涛一说话,顿时引起长公主梁初雪的注意,她惊疑的看向王涛,眼底闪现一抹吃惊。
“我是新来的小公公,我叫阿寿,只因为说了句公道话,就被小主记恨,我冤枉啊。”
王涛见时机成熟,当着长公主的面,他那能不知道珍惜。
“哦,你说了什么话?”
梁初雪疑惑的问。
巧云目光一冷,盯着王涛深深看一眼,有些心惊于这人的大胆。
面对公主,别的奴才早吓得抖成筛糠了,而眼前这人竟然还敢侃侃而谈。
“我就说了一句话,就是十年一次的承天大祭前,任何的大肆铺张都是不可取的。”
“承天大祭?你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?你胡说什么?放肆,来人把这狗奴才当场打杀了……。”
问听王涛忽然胡说八道,巧云脸色一呆,然后冷笑一声就要叫人打杀了王涛,可是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梁初雪打断。
“巧云,住口,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再说话。”
梁初雪闻听王涛的话脸色一肃,猛地呵斥住要发飙的丫环巧云。
巧云脸色一愣,接着脸色一白,赶忙低下头再不敢说话。
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,她跟着公主十几年,这还是第一次见公主发这么大的火,这一切都是拜一个狗奴才所赐。
巧云虽然低着头,咬牙切齿,双手捏的指节发白,显然是气的不轻。
王涛依旧淡然,看也不看她,只是平静的打量的梁初雪。
梁国开国不足百年,历经七代君王,开国君王是一个看惯人间疾苦的亭长,深知君王对天下的影响,所以早早就定下每十年秉天祭祖的祭祀。
这个祭祀可不是小事,祭祖的时候,当世君王要在祖先陵寝前向世人宣读自己的所有罪过,还要影印成无数份昭告全天下人。
获得祖先和天下人的原谅。
祭祀完祖宗之后宣读完罪诏之后才能祭天。
祭天的时候更是严格,不仅要斋戒七日,还要在祭坛上所谓的巨鼎中天土里播种五谷种子,每种谷子十二颗代表代表十二月。
七天内若是种子全部发芽,则代表天地神灵认同,就可以继续率领百官,继续做皇帝。
若是七天内五谷都有发芽,但是没有全部发芽,每多一粒种子没有发芽,皇帝就要被鞭笞一下。
若是五谷一种或多种没有发芽,皇帝要昭告让贤。
若是完全没有发芽,皇帝当场以身祭祀天地,谢罪天下。
说白了这事关皇帝的位置乃至性命,比选举还有恐怖几分。
呼!有意思,这规则有意思。
若是无神论者只消严格把控祭祀流程,保证每个环节都是自己的人,即可重新获得所谓的天地认同。
若是有神论,恐怕只能求神拜佛,多修功德了。
前者要求皇帝管理出众,后者要求道德出众,无论哪一种反正不会是蠢货上位。
当然副作用也很明显,每到祭祀的时候,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时候,有保皇派,自然就有推皇派。
只要能够在整个祭祀中做点手脚,就能兵不血刃的把皇帝拉下马。
当然这样只会徒增内耗,上行下效受苦的还是底层。
王涛想着就盯着陷入沉思的长公主,她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陷入沉思。
梁初雪吃惊过后眉头皱起,她猛地抬起头,吃惊的看向王涛,眼眸闪烁,一股凌厉的气势透体而出。
“你是什么人?谁派你来的?”
王涛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说话,而是环视一周意味不明。
“你跟我进来。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见这人如此从容不迫,又似乎十分顾忌什么,梁初雪顿时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