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郁姑娘今天来是为了二弟吧。”太子微笑,如和煦春风,是个笑起来能温暖人心的谦谦公子。
郁江月对他了解不多,但感觉还不错,点了点头。
“他到临行前告诉我会写信过来,叫我给你送去。”太子继续压低声音说话,“这几日实则没有信寄过来,估计他还在路上。之后他若有什么信写来,我自会第一时间送去给你。”
郁江月一听倒是十分惊喜。之前总觉得这沈沅公子爷一个浪荡惯了,就算是到外面做官也未必会留个只言片语。
于是立马小声说道:“不必劳烦太子殿下,交给公主或我二哥便可。”
沈济又道:“他如何想心烦我?不过是觉得信到了乐乐手里不安全——他俩都不靠谱。他是觉得信由我给你最安全。放心,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。”
郁江月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自豪。
这下也大概猜的出来:沈沅估计是怕信到其他人手上就被偷看了。
这样想,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——有点偷偷高兴的感觉。
就算是那人在千里之外也会给自己一种幸福感。
郁江月点点头,表示接受了太子的建议。
之后谢湘姝又说了几句,便带着郁江月起身准备走了。
走的时候又是那位公公送她们。他躬着身子走在谢湘姝身边,絮絮叨叨说着皇后如何思念家人,如何清闲,嘱咐谢湘姝常来看看皇后。
谢湘姝点头,身边丫鬟立刻随手递给了那位公公一张银票,然后登车准备走。
银票!
郁江月坐在车上都感觉有些不真实。
她刚随便一扫就看见谢湘姝给那位银票,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存到现在、有点单薄的历史知识:
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,宋代才出现交子。
可这里郁江月总觉得是魏晋呢。
可能还是对之前原主的记忆挖得不够深刻。
“刚那位公公……”郁江月纠结了一下要怎么表达。
谢湘姝直接道:“他是上一朝皇帝的最后一任秉笔太监。皇上原是将门,用不惯阉人,便将这太监给姑母了。你是不是觉得吓人啊?”
郁江月点点头。
谢湘姝笑了:“我第一次见他也觉得可吓人了。但他倒是会来事,机灵些,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吓人了。”
郁江月也不问别的了。
尽管她对那张二百两的银票很感兴趣。
但她好歹是看过宫斗文的姑娘,知道这么一个得主子喜欢的老太监收点儿钱也算正常。
谢湘姝见郁江月不再说话,却一点都没避讳,直接说道:“你居然不说话了,那一定是看见我给他塞钱了吧。”
郁江月实在敬佩:这货倒是不在乎。
“姑母一个人在宫里,由他照顾尚算妥当,这算赏赐他的。倒也不是我巴结他。”谢湘姝解释道。
郁江月回道:“哦。我只是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银票……平日里我用的都是些小碎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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