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江月便不说话,跟她一块儿看向赛场。
之前王氏有说过一嘴,叫她少在这灾民之事上和小姐妹多说。
如今各家粮食都不算富裕,灾民上金陵要粮食,各世家只能在郁家买到粮食。
因此这次金陵的灾民问题,实际是叫郁家狠狠赚了一笔。
郁江月作为既得利益者,便更不适合说什么话了。
王蛰音招呼完前来好友后才到了棚子里,大摇大摆坐下,吨吨两下喝完一杯茶水,“啊,沫好大!”
两人笑她,她又坐端正,开始说今天的不易:“原本我想着头一天,且还没到休沐日,总不会有很多人啊!也就没叫范哥陪我。结果这么多人来了!险些没累死我。”
王蛰音之前也办过一次。
连着五天的马球赛,头一天向来人不多,顶多是各家小郎君来得多,需要她看顾。
结果没想到夫人姑娘们也不少,都是要她挨个见一下的。
郁江月看下面一片热闹,道:“指定是之前大家困在府里太久了,今天就都出来给你捧场了!”
王蛰音点头,又道:“沈二也来了么,刚看着他一路把你抱进来……真是的,本来还说要不要直接让你坐车坐到棚子那里,结果,你倒是用不上!”
言语间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了。
郁江月跺了一下还好着的一只脚,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笑了好一顿才停下。
姑娘们在高台上坐着看比赛,下头的公子哥们挥洒汗水释放激情。
这个点还没散朝,在这里玩的人很少有和沈沅一个年纪的。
只有张继昱和沈沅还算关系亲密,能组一队,这才让沈沅没有觉得很孤单。
和他同龄的都还在工作呢。
沈沅玩得大汗淋漓,十分尽兴。
他本身就是此中高手,又和张继昱完美配合,自然是独占鳌头,压得那群小子集体抗议他欺负小孩子。
沈沅也逐渐觉得跟小孩子玩没什么意思了,便回了高台,陪着郁江月坐着。
“待会儿可是要好好洗洗……”郁江月稍微凑近些闻了一下,便感觉臭了,“一出汗就臭!”
沈沅都不好意思了,扯了扯自己衣服,好显得齐整一点,“知道了……臭又怎么样,待会儿还是我抱你!”
郁江月一听,感觉似乎已经被那一股味道包围了,连忙挥挥手,“算了算了,玉蝉也能抱我的,不强求你。”
沈沅黑着脸起身去净室了。
此时已经快到正午了,今日没多少老爷们过来,场上已经人少了不少了。
谢湘姝这时才过来了。
她今天也换上了骑装,一身墨绿,精致得很。
郁江月之前没见过她穿骑装,看了老半天。
谢湘姝走进来坐到她们身边,长长出了口气:“一路快马来的,日头毒,晒得我头都有些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