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江月既然被叫到了这里,就知道王夫人情况恐怕不好了——可也没想到这么不好。
她被赵易可吓了一跳,都不敢继续走近些瞧瞧。
天啊!
那就是天花!
那个夺走几亿人生命的病!
郁江月转过头,大步走出门,撩起面纱呼吸,以缓解涌到喉头的感觉。
那种想要干呕的感觉。
赵易可还烧着,昏迷不醒,张佳柔便追出来,给她继续带好面纱,心酸地说道:“没事,缓一缓——实在对不起,她也实在不想来恶心咱们。带好面纱吧,虽然你也勉强算打过疫苗,但这时代的东西可不靠谱,就怕病毒再感染了你呢!”
郁江月缓了缓,眼里渗出来的泪水裹着眼睛显得亮晶晶的。她仍更咽着,颤抖着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他妈是什么世道啊!”
这话最后已经是哭腔了。
张佳柔也想哭,两人互相安慰着慢慢往里面挪,以适应那股味道和赵易可的骇人模样。
郁江月在晚上的时候等到了赵易可清醒的时候。
她和张佳柔过去,屋里再没有别的人。
博山炉的香慢慢升腾起来,混着赵易可的味道,整个屋子完全能做生化武器了。
但两人噙着热泪将落不落,已经是注意不到这些了。
“居然真叫你来了……”赵易可看着郁江月,虚虚的声音叫郁江月心酸不已,“阿蘅倒是放得下心。”
“想找你来,是我不想活了,活成这样多丑啊,我都不想去看我自己。”赵易可咳了两声,郁江月立马给她倒水。
眼泪趁她低头的瞬间打湿了面纱,郁江月更看不清楚了,慢慢喂给躺着的赵易可。
“我不想叫别人来了。我的夫君和我好了一辈子,没有纳妾,没有冷战,太幸福了,叫我都不敢相信穿越能这么好。”
“我一双儿女,也很好,幸福美满,我想就算是在那个世界也没有这么好。”
赵易可在这时细细说起了她的过往。
“在原来的地方啊,没吃过几顿饱饭,可在这里我享尽一切好东西,父母疼我,夫君爱我,子女亦是。我满足了……”
张佳柔更咽着说:“您一定要撑住啊!夫君她,还在前线呢!音音还什么都不知道呢!还有我,您怎么能放心我呢!我还想再孝敬您几年呢——”
她和赵易可相伴数载,情义之深,非是婆媳母女同道中人等等可以概括的。
“哭什么?”赵易可弯了弯嘴角,“你不是说了吗,你家开着个小公司,以后你要是回去了,千万千万记得找我,我是赵易可……”
“嘤——”张佳柔捂着嘴,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。没有张嘴,只是自喉咙里发出的至悲至痛之音。
王夫人独自在她的田庄里,身边除了张佳柔和郁江月,都是赵家人。
她不是被王家弃了,是她自己不想害了夫君和孩子。
张佳柔哭得愈发厉害,简直是要扑倒在赵易可床上了。
赵易可道:“瑶瑶,快把她扶起来。别离我太近了……我要走了,也是好事,指不定是要到原来的世界,见我爸妈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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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充一个知识:
古代已经有了接吻的纯**概念(不是现代人的瞎想哦)
李洞玄的《洞玄子》中记载“两口相吻,男含女下唇,女含男上唇,一时相吮,茹其津液,或缓啮其舌,或微咬其唇,或邀遣抱头,或逼命拈耳,抚上拍下,吻东啮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