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公子向来和珠珠交好,郁江月点点头,“走吧,赶紧回去睡,已经深夜了。”
“我要和姐姐一起睡。”小丫头攥着她衣角撒娇。
“嗯嗯……”郁江月实际是心不在焉。
哄睡郁延月,郁江月侧躺在榻上,透过床幔看到窗子——沈沅曾翻进来过。
张佳柔今天她没等到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查到什么;谢湘姝好久没见,就算是一直掌管着她家的庶务,看着也要比王蛰音好不少;王蛰音一看就是憔悴了不少,见了她就是一直说算学多么麻烦,看账多没意思……
太子殿下看着身体确实差不少,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的……
金陵要比南阳热闹多了……
郁江月胡思乱想了一顿,最后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郁江月正常起来,洗漱打扮好之后,就准备再去谢家看看。
就在此时,张佳柔上门来了。
她一进门,就先看了眼金蛾玉蝉。郁江月看她眼神,知道一定是要说些特别的话,点头示意两个丫鬟出去。
金蛾玉蝉立马出去,关门,闭窗,给她俩说话空间。
“我查出来些东西了。”张佳柔叹气。
郁江月见她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惊喜之情,便知道一定没有得到什么真正有用的结果,就轻声问道:“有什么?”
“我把针线房里的所有人都筛了一遍,没筛到什么明显不对劲的人,之后才又仔细盘问了一通有谁碰过针线房的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郁江月看张佳柔那表情,可能是又想哭了。
“之后才知道有个丫头,不是家生子奴才,就在我盘问的那阵子出了府。我和老爷禀明此事,老爷听了我的话之后立马带人出去贴告示找人,可是已经迟了,那个贱人被找到在河里……找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!被人灭口了!”
“我们做了什么!居然真的有人要刻意对付夫人!”张佳柔痛苦地转着头,“夫人哪里能惹来这样的事!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谢家那几家!可他们也压根没理由这么去做呀!”
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么一点苗头,却根本揪不出任何东西。
那个死掉的丫头掉包了给赵易可穿的衣裳,很轻易地让赵易可死于病榻之上。
郁江月看着她这样的痛苦却也只能沉默地拍着她的肩,简单地安慰她。
赵易可没有叫张佳柔查任何事情,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。因此瞒着丈夫子女,选择自己死去。
张佳柔作为她的儿媳,更作为她的同道之人,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可以说一直在接受赵易可的照顾。
她更是看着赵易可离开,在生理上极度痛苦地离开,怎么能不去查清楚、报仇?
可她现在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郁江月也想不到谁能去这样布置缜密地害一个夫人——在她看来,就算是害她爹郁将军,都比害区区一个王夫人更有价值。
就在这时,外头来人,激动地禀告:“姑娘,姑娘!宫里出事了!皇上遇刺重伤,太子亦受重伤!”
遇刺!
刺客!
张佳柔都愣住了,两人看着对方,只能从对方眼里看见一样的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