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梦在医院楼下坐了很久,其实她心里有过纠结,毕竟有人生病这种大事,不能做得太绝情。
不过最后**还是压过了理智,等到严思凡他们走了以后,她在凳子上坐了多分钟,回家了。
中间收到了老苟几个电话,她都没有接。
几天后,检查报告出来了,虽然同样需要做手术,但因为发现得早,医生很有信心。
不过周梦几天都没有出现,老苟只有向公司打借条周转资金。
……
“周姐,出来见个面呗?”
“做什么?如果你是来帮老苟要钱的,就不用跟我联系了。”
“哪儿呢,难道必须要有苟哥的事才能和你联系?”
“哼!”周梦拿着手机冷笑一声,心想严思凡啊严思凡,你也不是什么好人,人多的时候装得人模人样的,还不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一路货色。
果然见面的时候,严思凡对老苟妈生病的事一个字没提,全程说了些无关痒痛的话。
不过还是编了一个重要的事公司换了开户行,需要提供一个同样银行的账户卡号。
简单吃了个饭后,严思凡被一个电话叫走,留下周梦似乎意犹未尽。
此时角落里有一个身影,就此盯上了周梦,他是严思凡找来的人。
今天严思凡和周梦见面,就是为了让这个人认识周梦。人是宝哥在潼州找的,也是一个没正经工作帮人办事的主。
宝哥一开始是拒绝严思凡做这种事的,因为这些日子他已经是一个商务人士,不愿意再涉及江湖恩怨。
但严思凡告诉他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你想退也退不了。
看着严思凡伸出的几根指头,他觉得严兄弟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,也对周梦这种思想的人同仇敌忾。
毕竟,老苟给他的印象不错,厚道、老实。
潼州人士效率高,只用了三天就完成了任务。
周梦那位修空调的朋友,和她见面的次数有两次,白天经常在一家茶楼里打牌,晚上在一环路一家夜场上班,至于上什么班,因为不需要就没必要调查得那么清楚。
这家夜店生意很火爆,每晚停车场都停着不少好车。从晚上七八点开始一直要经营到凌晨二点,热度才慢慢退去。
“狗r的,小武总,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尽快买辆车,出门办事方便。这样坐在马路墩上确实有点遭罪。”宝哥在店外一个花园角落墩了很久了。
“那肯定是,关键没钱啊。”陆小武吸了一口烟。
“你挣的钱跑哪去了?”
“也不知道花哪里去了,反正没剩多少。”
“我给你说,你少给安汐月买这买那,女娃娃要是喜欢你,会心疼你花钱的。”
“我肯定知道。”陆小武一副明白人的样子。
“你以前干过这种事没有?”宝哥问。
“干……过……”陆小武回答得很心虚。
“没干过就没干过,等会你主要看我表演。”
“嗯,宝哥,好像他们下班了,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他?”
宝哥咪起眼睛看了一下,扔掉手机烟头“就是。”
两人跟了上去,此时大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。
那位“空调”男士瘦瘦高高看上去挺帅,现在依旧兴奋,身边跟着三个年轻女孩,其中一个还挽着他。
他们一路走一路嬉笑,说话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大声。
“小赵,你学着点,你姐今晚上开的那瓶酒,提成就有块。”
“哇,不错。”其他女孩都开心地叫起来。
“我们这儿,赚钱的机会多,你随便问下身边的人,赚上万一个月的一大把。出来工作,不能太拘谨,要想不干活又多赚钱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对啊,小赵,你才来不久,有什么事就给我说,我都会教你。这些顾客都是来玩的,只要高兴,都舍得花钱,没钱的人也不会在这里来。”挽着“空调”的女人也开始传授真经。
“嘻嘻,不要怕,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大家都符合。
“你看你姐,才来这里上班多久,手机里忠实顾客都没有个也有个,全部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,任由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。”空调顺手摸了一把身旁的人。
“神经病!你说什么?”
“好了,我要到家了,你们也快回去睡觉,明天又继续嗨皮——你跟不跟我回去?”
“空调”嬉皮笑脸地对挽着他的女孩儿说。
“算了,我眼睛睁不开了。”女孩松开手。
“哪里不能睡个觉?真是。”
“滚。”
几个女孩最终考了一辆出租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