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策了,完全失策了。
张志强也是这几天被高进的“听话”冲昏了头。
他干脆一咬牙,闭着眼睛,喊了一声:“来吧。”
严思凡给陆小武使了个眼色,两人全力而上,把张志强按在床上一顿猛锤,就连张志强叫来的朋友中,都有两个不开眼的,加入了锤大舅子的热闹中。
由于下手比较重,张志强很快就变脸了,还没来得及反应,背上、身上又挨了几拳。
他实在忍不住了,大叫了起来:“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一旁的张玲听见哥哥的声音有凄惨的味道,赶紧拉开几个兴高采烈的人:“够了,够了。严思凡,你赶快停手。”
又过了几秒,严思凡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张师傅啊,不错,是条汉子。”
张志强从床上坐起来,吃了哑巴亏又不好意思发火:“卧槽,闹洞房怎么闹到我头上了?那个……兄弟们呐,现在时间不早了,我看咱们也别闹了,给新郎新娘一点儿时间吧。”
惹事的人总在受到报复后变得通情达理起来。
一众人除了张志强都兴高采烈地下了楼,只有严思凡和陆小武被高进强行救了下来。
张玲见高进今天一天都比较憋屈,很理解他,自己进卧室睡觉去了。虽然是新夫妻,但又不是新洞房,不讲究。
这时候高进才慢悠悠地泡了三杯茶,三个人慢悠悠地聊了起来。
“老高,你爸妈怎么安排的?”严思凡问。
“他们住酒店,明天就送他们回潼州。”
“这下好了,事情办完,就该享受你的清闲日子。”
“可能还清闲不了。”
“为啥呢?”陆小武看了看卧室门,估摸着张玲应该睡着了,又问:“文娟的事还没解决好?她应该知道你今天结婚吧?”
“应该知道。”高进回答。
“她没找你闹,就说明这事儿她接受了。”
“不闹,我才觉得有些奇怪。反正我今天这婚结得心慌慌的,还是没有老严来得洒脱。”
“我?我不一样嘛。”严思凡喝了一口茶,当作是醒酒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的?”
“我是什么事儿都看透了。”
“老严啊,我总觉得你不是我最早认识的那个你,好像一夜之间你就变了。说起来,我有时会怀念我们过去做菜鸟的时光,虽然又穷又被人看不起,但从来没有一种愧疚之情。”
“大概人人经历得多了,都不可能一身清白。”
“你们说得太深奥了,我就没什么好愧疚的。”陆小武说。
“看,还是小武总活得通透。当你在花时间愧疚的时候,别人已经走出好几步,把我们远远甩在身后了。”严思凡说。
“嗯,就像张志强这种人,他应该做什么事都不会愧疚,只有打服,他才会反省。”
“啊?老高,这就和自己的大舅子不和了?”
“早就看不惯他了,要不是看在张玲的份上,我特么早就让他滚了。”
“没有张玲,他也不会作妖啊。”严思凡笑。
“对了,张玲爸妈我也一言难尽,有一种今天终于把女儿卖给我了的感觉。”
“嘿嘿。”严思凡和陆小武都不反对。
“反正你们以后也不住在一块儿。”他们这话和张玲的观点一致。
“老严啊,我是不是结婚结早了啊?”
“该接就接,哪有什么早晚。”
闲聊这么久,充分展示了高进矛盾、纠结、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心态。
严思凡安慰他很久,毕竟前世没参加过高进的婚礼,也算弥补了他的遗憾。
而且现在高进也算小有所成,怎么还比过去苦恼了呢?
回到家里,苏奕欢已经睡着,正准备休息的时候,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这么晚了,还有谁打电话来?”严思凡接通电话:“喂,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