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星澜依然未有理会她的架势,她默了默,又缓了语气“旁的我不问,你眼下还受着伤,不能这么睡,起来,我给你包扎。”
情形急转直下,星澜有些没反应过来,正要答一声“不必麻烦”便听葛澜舟不带感情道“包好了老子再同你算账,省得传出去,坊间还以为我欺负老弱病残。”
正沉寂时,忽听外面有敲门声“将军,宫中有刺客,圣上请将军速速进宫。”
葛澜舟一愣,回头瞧星澜的背影的半晌“你进宫行刺了?”
“不是行刺,是去找东西。”星澜声音有些无奈“你去吧,我要歇息了。”
葛澜舟换上常服,这才同门口一干一脸怨气的侍卫们朝宫中赶,手中火把的光亮映的小哥们的脸忽明忽暗,瞧这模样有些还是睡到一半被提溜起来的。
入到宫中,康乐正坐在椅子上沉思,闻通报声急忙将手炉放在一旁,起身迎了出去,将方才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同葛澜舟说了说,身上倒是不见之前几日的疏离感。
事情原来是如此的。
方才她睡不着,正在花园中赏夜景,想瞧瞧这夜晚的星星是不是比白日亮,孰料一旁的宫墙上光明正大蹿过去一道人影,这人影她瞧着眼熟。
“澜舟,我深更半夜将你叫来是因为有些害怕,你守在宫中我能好好歇息歇息。”
康乐面色有些憔悴。
“臣遵命!”葛澜舟跪下领命。
康乐赶忙去扶人“澜舟,怎么你这次回来,与我如此见外,我不是说过,你见我可以不跪的吗?”
葛澜舟顺势起身,又看了康乐一眼,见她眼中的失落不是装的,心中更是疑惑,但她知道从康乐这得不到任何消息,她准备去找怀德问问,似乎就是从那日进宫之后,康乐开始变得不对劲的。
葛澜舟刚走,星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,拿过小案上的药箱,开始为自己上药。
由于血迹已经干涸,与衣服粘在了一起,他脱衣服时伤口又重新撕开,疼得他直打哆嗦。
在他还未得道时,机缘之下曾受一武教头照拂,学过几年拳脚工夫,后面他迷上了修真,也便没有再精进武功,直到现在,他偶尔还能想起武教头在得知自己不再习武之后那失望的眼神。
后来,他得道之后,也曾去找过武教头,想报答他的教导之恩,只是听说他的武馆生意冷清,因为膝下无儿又断了传承,所以关了馆云游四方去了。
茫茫人海,寻一人谈何容易?从那之后,他潜意识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回想起那段往事,也不要再记起武教头望向自己时那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,毕竟只有没心没肺之人才会活得开怀,哪怕只是装得没心没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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