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康乐的手从不会伸到她的地盘上去,星澜的话忽然涌上脑海。
难不成她听说了什么,所以才要除掉自己?
葛澜舟最是厌烦猜来猜去,她准备直接入宫去问个明白。
元亨拦在她身前,她正准备呵斥,便听他道“将军,陛下这几日身体抱恙,特意交待不见任何人。”
元亨话之意已经很明显,葛澜舟铁青着脸。
不见任何人倒确实不只是针对葛澜舟,这几日康乐性情大变,对身边人非打即骂不说,早朝时指着大臣们的鼻子呵斥的事也经常发生。
不过短短几日,康乐以一己之力挑起了整个朝廷的不满,她或许也意识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任何人都对自己不利。
葛澜舟没有强求,转头去了侯府。
此时怀德正躺在后院高墙上,面上搭着本册子,赤色衣摆自墙上垂落,不时随风轻摆。
“你在作甚?”葛澜舟抛了个开场白。
“看书。”怀德动也未动,依旧拿书盖着脸。
葛澜舟觉他看书的方式着实特别,几步走到怀德面前,提气轻松跃上墙头,垂眸望他,良久还是问出口“赵星澜之前的话可当真?你们有何证据证明陛下非女帝?”
篡位非小事,尽管她不信,但又觉得赵星澜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句话。
“太后曾留下过一幅女帝画像,找到画像一切自然真相大白。”
葛澜舟眉头皱得更紧了“什么画像?太后辞世多年你又怎会知道画像之事?你到底是谁?敢骗我的话,我要你命。”
怀德对于她这德行已经见怪不怪,哂笑“如果我是你,我就抓紧与赵星澜完婚,放松陛下警惕,然后假意离开都城再暗中行事。我又跑不了,届时你若未得真相,尽管来找我。”
葛澜舟半信半疑,成亲这事,她还没想好,不过她又觉得怀德的话也不无道理,他手中没有兵府,身上没有官职,除了赵星澜,他与朝中各势力均没有来往。
再者说来,眼下自己被康乐盯上了,她也想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反正成亲是早晚的事,不如像他所说,尽早完成,放松康乐的警惕,再去找寻真相。
“那个废物在你这吗?”
怀德挑眉“嗯哼。”
她找到人时,星澜正在补眠,口水流了满枕头,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偶尔哼一声。
他未得道时便是如此,若是睡不上一整晚,隔日即便补了觉,也还提不起精神。
再加上他接连几日带着李嘉和去宫中找画,次次都是翻箱倒柜一宿。行事时心惊胆战不说,偶尔被发现,还要与宫中侍卫交手,他总是打不过人家,便会负伤,他晕血,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不好。
“起来。”
葛澜舟对男人一向没有耐心,说话也没有好气。
星澜翻了个身,嘟嘟囔囔道“滚你大爷的。”
葛澜舟闻言,直接把人从床上拎起来“明日咱俩就进宫向陛下禀明成亲之意,出宫就完婚,虚礼免了。”
可怜星澜的魂儿还没归位,人已经“嫁”出去了。
他翻身从床上坐起,眼前一阵阵发黑“那还等什么明日,现在就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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