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予虽然离得远,但也有几个声音透露着阴阳怪气的语气突然扬高起来。
“路家这是发达了,瞧瞧,这一家子不但天天往县城跑,还回回租骡车。咋地,这两条腿不好使啊,比咱们都金贵,不能走路了。”
“你懂什么?人家刚从城里回来的姑娘,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,手里有几个钱就可劲着糟蹋。等着吧,等她手里的钱祸祸完了,还不是得过苦日子?”
“是啊,都回来这么多天了,我就没见过她下过田,打过猪草,连河边洗衣服都没去。一天天的,就跑县城,回来都是提着各种好吃的。”
也有人劝,“好了,少说两句,这人家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咋还不能说了?照我说啊,这路家还得感谢阮婆子,要不是她把她家女儿卖给了有钱人,指不定她还过不上这样的好日子。更别说还能回来,拿银子把路老二的腿给治好了,天天给他们买好吃的。”
舒予陡然一收缰绳,骡子立马停了下来。
她扭过头看向那几个说话的八婆,笑着说道,“你们既然提到阮老婆子,那应该听说过我将阮家砸了的事情吧?怎么的,当着我的面挑衅,你们也想让我帮你们砸一砸?”
几人被噎了一下,瞬间不敢出声了。
她们怎么忘记了,这丫头连亲外婆亲舅舅都能下手,心肠狠着呢。
万一她一个不高兴,跑到她们家乱砸一通可怎么好?
舒予冷眼扫过去,“还有,我这骡车不是租的,是买的,不高兴也给我憋回去。”
买,买的?
路家这是疯了吧?好好的买骡车干啥,又不能耕地又不能拉磨的,天天放在家里养着,吃饱了撑着了?
舒予懒得理会她们,赶着骡车就走了。
然而路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