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第二天,实验室就发生了剧烈爆炸。
当时实验室的全体科研人员,除江喆以外,无一幸免。
一想到八岁那年,她在姑姑的陪同下,去给父母开死亡证明时,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议论,说她的父母被炸成了碎片……
恨意上涌。双目猩红。
阮茶茶的躯体不受控地发抖。
秦宿走过来,恭敬地对她说:“阮女士,江总请您过去。”
阮茶茶深呼吸,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跟在秦宿身后,走了过去。
还未等她开口,江喆抬眸冷淡地瞥她一眼,那双锐利深邃的眼睛里满是阴翳:“坐吧。”
“……”
阮茶茶觉得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,她用力攥紧拳头,指甲嵌进掌心,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冷冷地看了江喆一眼,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。
江喆漠然地扫了她一眼,将她这一微小的举动尽收眼底。
他唇角微动,泛起些许讽意。
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“秦特助,你带他们先出去,我有话单独跟阮小姐说。”
“棺材脸”像个没有情绪的人。
闻言,微微颔首,带着身后的黑衣保镖退出房间。
房间里只剩阮茶茶和江喆两个人。
安静的有些诡异。
“看来阮小姐的记性不是太好,才刚过去五年,就把自己说过的话,全都忘记了。”
江喆没有任何跟她寒暄的意思,冷眼扫过她,单刀直入:“阮小姐,五年前说过什么,还记得吗?”
说话间,江喆周身的温度陡然降了下去。
连带着包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真不愧是常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厉害人物。
单单是这不怒而威的气场,就足够震慑一大批人。
阮茶茶抬眸,眼底毫无惧意,满是讥嚣。
她皮笑肉不笑:“江先生此话怎讲?”
“五年前你亲口承诺,不会再出现在江翊眼前,可如今江翊却因为你,拒绝了我为他安排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妻。”
江喆微微眯起眼。
阴冷的目光锁定在阮茶茶脸上,他试图能从她脸上窥破到一丝破绽。
然而结果却令他失望了。
阮茶茶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,她毫不躲避地迎上江喆的视线,回怼道:
“江先生看不好自己家的门,反倒怪别人没关好窗,江先生如果能看好江翊,不要他再出现干扰我的生活,感激不尽。”
言外之意:是你弟弟一直死乞白赖地缠着我,不是我纠缠他。
许是鲜少被人这个不留情面地顶撞,江喆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冷笑:“阮小姐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伶牙俐齿,今天是我冒昧了,阮小姐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让她来,她就得来。
问完了让她走,她就得走吗?
阮茶茶呵呵哒。
她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?
但考虑到,她实在是不想看到江喆这张令人讨厌的脸。
犹豫两秒,阮茶茶站起来转身就走。
只不过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,还不忘回过头膈应江喆:“对了,忘记恭喜江先生,出狱快乐。”
说完,阮茶茶无视江喆阴沉的脸色,迈着愉快的步子离开了包间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