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后,胖子一眼就注意到院子里面的一座棚子,棚子里面摆放着4匹纸马,还有一个八抬大轿,马是惨白惨白的,而轿子则漆成了大红色。
跟着汉子往里走,大家走的异常警惕,路过搭建而成的棚子时,江城特意注意看纸马和轿子,这些东西还只是半成品,上面有一些颜色还没涂完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这些东西表面已经泛潮,很显然,是因为扎纸匠死,没人再管它们。
突然之间,一个诡异又恐怖猜测涌上江城心头,会不会就是因为扎纸匠不在了,那些纸人才从这座宅子里跑出去。
又或者扎纸匠的死,也与这些诡异的纸人有关。
院子里面有好几间房子,他们先是去了正中间的那间,这间应该是扎纸匠和他老婆住的,里面有床和各种生活用品。
可在里面找了一圈,他们甚至把几口大木箱子都翻开了,可并没有女人的影子,张军余合上盖子,摇摇头,“没有,女人不像回来过。”
穿过这间房子,在房后不远,还有另一间,更大的屋子。
屋子看着就与正常房间不同,要足足高出1米多。
更古怪的是,这间房子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看着就十分压抑的黑色木门,可以想象得到,外面即便是艳阳高照,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。
这样的屋子十分压抑,不大可能住人,倒像是一间仓库。
带路的汉子朝着这间屋子走去,边走边介绍“这是扎纸匠他家用来储存扎好的纸人纸马的房间,这屋子是特意建成这样的,我也只是听说过,还从来没来过。”
“毕竟他是这种职业,我们多少也要避讳一些。”汉子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,像是后知后觉一般,有些尴尬的扭过头,对着几人歉意道“对不住对不住,我说错话了,扎纸匠和你们捞尸人一样,都是行善积德的行当,将来会有福报的。”
“有没有福报不清楚,混口饭吃罢了。”江城并不在意。
来到这间屋子前,只是靠近,就有股阴风扑面,胖子忍不住将衣服向上拉了拉,至少要挡住脖子,“这里…这里好冷啊。”
张军余瞥了他一眼,“不是冷,是阴,这里阴气太重了。”
于成木没有理会他们,径直走到房屋外面拐角的位置,踮起脚尖,这时大家才注意到,在房檐下面,还吊着一个铃铛。
铃铛看样子在外面挂很久了,经历了无数的风吹日晒,可真正吸引大家注意的,是铃铛被移动后,居然没有发出声音。
于成木将铃铛倒过来,展示给大家看,语调古怪,“铃铛里面被人用蜡封死了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说法?”胖子盯着铃铛,好奇问。
于成木迟疑片刻,摇摇头,“不知道,屋檐下挂这种铃铛应该是起告警的作用,有邪祟靠近,铃铛感受到阴气,无风自动,可…为什么要用蜡封住呢?”
“我说各位师傅们就不要再说了,怪瘆人,我看我们抓紧找人,找得到找不到都行,我们…我们找完后抓紧离开。”领头的汉子盯着漆黑的木门,忍不住摸着手臂说,不知何时,他的手臂上面已经出现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就像张军余说的,靠近这里,不是单纯的冷,而是一阵彻骨的阴森。
说完汉子就吞了口吐沫,然后伸手推门,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木门,就被张军余一把抓住,然后扯到一边。
“你…你做什么?”汉子十分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