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要骗你自己动手戳瞎自己的眼睛?”胖子盯着眼前的江城,声音中透露着丝丝绝望。
江城放下手,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,不过看起来更多还是安慰,“你也不用太紧张,这只是我的猜测,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,住持说夜晚是假的,白天是真的,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,试试看能不能找出破绽。”
对于如今的江城胖子来说,未解开的谜团还有很多,慧聪和尚的举动也让他们琢磨不透,不过碍于线索太少,再想下去也是徒劳,再次确认门窗关闭后,两人沉沉睡了过去。
等到再睁开眼,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大亮,江城坐起身,环顾四周,果然,他们睡醒时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昨夜最后躺下时的位置。
惊醒后的胖子有些紧张的看向四周的摆设,那个破旧的木桌好端端的摆在眼前,而他明明记得昨夜医生挪动桌子顶在了门后。
一夜醒来似乎什么都变了,而更渗人的是,这种改变进行的悄无声息。
“冬冬冬。”
有人叩响了房门。
门开后,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,“施主,慧德师兄让我来通知,西厢房又有一位施主亡故。”慧清双手合十,稍快的语速让慧清那张眉清目秀的面孔看起来愈发的紧张。
江城先是装作一愣,接着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,“又死人了,怎么会这样?”
很快,在慧清的引路下,江城胖子来到西厢房,还没等靠近院门,就见在几位和尚的忙活下,一具遮了白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。
和尚们围着尸体诵经,手捻佛珠,微微低垂的面孔十分虔诚,但这种虔诚在胖子眼中只有诡异,毕竟走在送灵队伍最前面的大和尚胖子瞧着眼熟,昨夜功德堂里绝对有这个人。
等到慧清也离开后,叶秋棠和宋天阳阴沉着脸走了出来,踩着地上的纸钱,一行四人来到院中一处石桌落座。
“死的是绿竹,就是昨夜被那群恶僧掳走的丫鬟。”说话的是叶秋棠,或许是想到了昨夜那些女人的遭遇,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。
“我检查过绿竹的尸体,和之前的阿奇马情况一样,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。”宋天阳望向院门方向,那些和尚的诵经声正在逐渐远去。
片刻后,宋天阳移回视线,颇为正式的看向江城,接着拱了拱手,“昨夜之事多亏江小友提点,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绿竹就是南蛮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细作,而且除了绿竹,我们身边至少还潜藏着一名细作。”后半句话宋天阳有意压低了声音,剩下的人都被他留在了房间中。
闻言江城眼神一顿,“老先生可有眉目了?”
“已经有些头绪了,老夫可以肯定此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,老夫和小姐也会在暗中观察,谁对江小友出手,那此人必是南蛮细作。”
见迟迟无法确定二代深红的身份,江城不由得有些失望,“宋老前辈,还烦请将昨夜我们分开后的经历讲一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