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洛美达快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,突然,她停了下来,锐利的目光紧盯住一个雕像——
“谁在那里?”她命令道,“出来。”
一片沉默中,响起一个战战兢兢的细小抽噎。纳威·隆巴顿慢慢从藏身的地方挪了出来,他从脑袋到脚趾都在发抖。
安德洛美达露出了恶意的微笑。
“隆巴顿,你这辈子有交过好运吗?”
纳威绝望地啜泣着,他甚至都不敢哭得太大声。
这时候,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,“晚上好,安德洛美达。”
纳威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然而真的有一个高年级从拐角那儿走了出来,挡在了他前面。
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·迪戈里。
“不要多管闲事。”安德洛美达冷声道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塞德里克对纳威说。
纳威小心翼翼地看了安德洛美达一眼,见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,把玩着手里的魔杖。
他不敢走。
身后迟迟没有动静,塞德里克回头安抚地冲他笑了笑,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纳威鼓足了勇气,终于跌跌撞撞地跑走了。
“为什么总是为难这几个低年级?”塞德里克问。
“我说过,我需要试验新魔咒。”安德洛美达厌烦地说。
“他们只是孩子,弱小——”
“且平庸。”安德洛美达说,“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蠢货,只配用来当试验品。”
“这不对,这不对!”塞德里克扬声说。
“有什么不对?如果对魔咒创新有帮助,那他们理所当然应该受着。”
安德洛美达看着眼前这个赫奇帕奇,善良、正直、乐于助人,一个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。她厌恶地眯起了眼睛,刚从校长室出来她的心情显然算不上好。
一个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。
突然,她产生了一个想法——
“很多人以为我是血统论者,”她说,“我不是。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”
听到这句话,塞德里克的眼神温柔了下来。
然而,安德洛美达继续说,“人只有强弱之分。那些魔力低微的人,不是更低贱,而是属性不同。不是一文不值,而是价值不同。不是不堪大用,而是别有用途。比如——”她狡黠一笑,“比如用来试验新魔咒。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!”塞德里克苦恼地说,“绝不是这样!”
“你同情他们?”安德洛美达冷笑,“同情是最邪恶的伪善。你本质上也是将他们当成了弱者,因为你心里根本就知道他们与你不同,与我不同,与我们不同。”
“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