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虽然话糙但理不糙。
正人君子这么一哭诉,太上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,恐怕也只有张有德和正人君子这俩熊孩子,才能让太上的情绪剧烈波动。
于是,太上靠着三兄弟三位一体,灵魂相连的本能,犹如洪灾来临之后,需要开闸泄洪一般。
太上默默的将自己和镇压在正人君子灵魂上的无尽恶意联通,将恶意引导灌入自己的灵魂内,帮着正人君子分摊压力,守住最后一丝正义灵魂。
要不是太上顾忌现在正人君子被怪物盯上了,不宜闹出太大动静,需要维持无尽恶意的表面存续!
否则连开闸这一步骤都不需要,太上的灵魂直接顶替正人君子被镇压就完事了。
至于!
一个小世界无尽恶意的折磨与污染,这对太上而言是可以习惯的。
想要把他污染成一个污染者,太上经过近距离的实验,分析,预估得出,这些恶意还不够量。
只能把自己的灵魂污染到百分之九点一三七五左右,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。
而且恶意这玩意是可以被磨灭的。
万事万物,一体两面!
难以绝对。
有坏就有好,既然有了恶意,那就用善意去磨灭,相互消耗掉。
故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个小世界量的无尽善意该怎么搞到手?
太上门心自问善意这玩意,自己不能说没有,但绝对少的令人发指。
而正人君子的善意又已经被掏空了。
张有德的善意又不一定比自己多。
善意远远不够,来源又很稀缺。
这事情就很麻烦。
太上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又在大量坏死,坏事又是一重接着一重的扑面而来,令人窒息。
但唯独就是没有退却的概念。
然后太上默默的将身前的巨蚊球裂开了一条缝隙。
于是,一股难以言喻的灾厄被释放,大量和得了癫痫一样全身抽抽的蚊子尸体,洒落大地。
或被鸟群啄食,或被动物踩踏,或被植物粘连,或被水泽浸泡,或被微风吹袭
至此!
畸变!开始!
而此刻的黑心城内,天穹如墨翻腾,有庞大的仙人轮廓影影绰绰,风中传来了万米魔潮的哭泣,粘稠的血雨凭空洒落,整个天地都好像被浸泡在了恶臭鲜血之中。
在黑心魔祖祭奠广场上,在黑心魔祖的雕像面前,在众人的狼狈逃窜下,庞大的钢铁魔纹傀儡身上没有一丝钢铁的方正,反而带着一股令老牌魔者都难以企及的阴毒。
眼见一钢铁脊椎下去,佛力玉莲屁事没有不说,反而在不断的僵持中,海量佛力直接净化了钢铁脊椎上不少的怨毒恶念,削磨了锯齿的棱角。
肉眼可见!
玉莲上一颗钢铁脊椎的锯齿,像是被灌入了烧红的岩浆一样,迸发出刺眼的火光,无数怨毒恶念被焚毁“滋滋”作响,锯齿逐渐变成了赤红中还夹带着金边的烙铁色彩,变得圆滑。
犹如一颗明晃晃的大灯炮一样,与整个钢铁脊椎的怨绿森暗显得格格不入,这更像是来自佛莲的嘲笑一般,是这么多刺眼,且难以容忍。
伤害性不大,但侮辱性贼强!
于是,在这前所未有的光亮中,在幕后操纵钢铁傀儡的魔者被激怒了。
呜呜——
这一霎那,真刀大师和正人君子好像听到了无数灵魂的哭泣。
钢铁魔纹傀儡体内的黑暗在暴动,无数怨灵的面孔在黑暗中痛苦的挣扎,燃烧。
紧接着,在傀儡的钢铁面孔上,就有一层层扭曲的人脸重叠,浮现,模糊,清晰到最后彻底覆盖了脸庞。
他们是那样的痛苦,扭曲!
且为虎作伥!
看的真刀大师直接就闭上了眼睛,直念“罪过,罪过!”
并低语着“菩萨是老衲的过错,暴漏了你的存在,暴露了佛门的存在。”
“老衲宁愿一力承担过错!”
“以身谢罪!”
“愿受责罚!”
“我要与这大钢铁邪魔,拼了!”
然后……真刀大师就握紧了刀子,脑后破裂的光轮乍现,眼中充满了玉石俱焚的危险光芒。
正人君子“???”
“汗,这真刀大师的脑子多少沾点什么大病,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。”
“你拿头去打也打不过啊。”
而此刻钢铁傀儡,那扭曲面孔的五官里,闪现出怨毒的瘆骨绿芒,犹如机关启动一般,在脸庞内部有无数精密且沉重的齿轮轮转,溢散出了粘稠的森然魔气。
在佛力玉莲硬的离谱的防御之下。
于是!
在钢铁傀儡那扭曲的五官上,有一道漆黑裂隙犹如深渊一般崩裂出现,从上至下贯穿整张面孔!
然后钢铁脸皮在齿轮,杠杆的推动下,缓缓的向着两侧展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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