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2 这里还有我在意的人(1 / 2)

厢房内点了有利于养伤的熏香,淡淡的幽香浮动,床上的人双眼紧闭,睡的十分安然。

迟肆站在床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陷入沉睡的女孩子。

她脸上是不带血色的苍白,联想到昨晚上她撕裂伤口的时候的决绝,迟肆似乎又被气笑了。

一个女孩子,平时贪吃贪睡的,手蹭破了点皮都能哼哼唧唧很长时间。

哪个时候对自己下手,倒是一点都不怕疼了。

“迟先生,我就在门口等着,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叫我啊。”洛枝语毕十分自觉地退出房间。

门一关上,她差点腿软摔在地上。

刚刚迟先生那个眼神真的是很冷啊,尤其看向南暮和曲昭然的时候,是毫不避讳地眼刀子啊。

和这样的人独处一室,她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是停滞的,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给直接送走了。

“太可怕了,浅浅到底是怎么和迟先生相处的。”洛枝拍着胸脯走出去。

她倒是听说过传闻,迟家四爷,当真是个不好惹的,一个眼神就能让你停止不动。

“洛洛,浅浅怎么样了?”方霓上前问道。

刚刚是灵医说了让他们在门口等着,他们也没进去看过穆浅,只有迟肆来到的时候是被允许进入的。

“还睡着,脸色依旧不太好。”洛枝开口道。

她刚刚也撑着迟肆的低气压看了穆浅好几眼,脸上毫无血色,睡得很沉。

“怨灵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,需要好好静养才行,她能睡着说明是好事,她不疼了。”南暮走过来说道。

总归人还好好的,只要回了学院,有学院的灵医在,穆浅的命就肯定能保住。

与此同时,给付尘翎医治的灵医从隔壁厢房走了出来,坐在门口等着的叶玄歌急忙走了上去。

慕恋和曲昭然紧随其后,三人将灵医团团围住。

“林医师,尘翎怎么样了?”叶玄歌着急道。

林医师看到三人着急的样子,老老实实的将伤情说出来,“灵根受损,但好在不是全毁,他的身体素质不弱,所以好好的用灵药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。”

这两人伤的最重最难养的应该是云穆浅,毕竟那伤口特殊。

至于付尘翎,送回来的时候月觅就给他输送了不少的灵气,有月觅的灵气修补灵根,人康复的速度肯定是在云穆浅之上的。

听了医师的话,叶玄歌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
“那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他?”

没见到人始终还是不放心。

林医师摇头,“他需要静养,你们进去也没什么帮助,而且你们身上都大大小小的有伤口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虽然无奈,但现在只能听医师的话。

厢房内,迟肆拉了椅子坐下,衡礼站在门口等着,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
迟肆看了半响之后抬手,缓缓的渡了灵力过去。

原本怨灵造成的伤口她自己是能够治愈的,但是考虑到学院内的影响,肯定是要拖拖拉拉的到最后。

可是伤口康复的过程会有些不好受,毕竟这疼痛会一直在。

黑紫色的灵气慢慢的注入她的体内,床上的人眉头渐渐铺平,想来是缓解了疼痛。

不过迟肆也发现了她身上还有另外的伤口,这么想着他将被子掀开了一些,看到了她手臂上缠绕的纱布,握着她手臂的手不由得紧了紧。

“真是厉害啊,能把你自己搞成这样。”

床上的人依旧睡着,没有回应。

来的路上莫小桑就将情况说明,云穆浅是为了救人受的伤,原本心脉受损就严重,最后在对抗鵕鸟的时候还拖着重伤救下了曲昭然。

结果人伤重加剧,短时间内肯定是出不了灵医馆的。

“舍己为人,为的还是别人。”迟肆指尖已经捏上了她软乎乎的脸蛋。

几乎就在手指触碰到她脸的一瞬间,穆浅的眼睛睁开了。

看到面前距离极近的一张脸,以及脸上的手。

奈何这人没有一点心虚,在她醒过来之后还用力捏着她的脸不放,力道比刚刚还重。

“趁我睡着偷袭我?”穆浅瞪了他一眼。

迟肆松了手,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熬好的药过来,“不给你点教训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。”

穆浅有些虚浮无力,也没力气跟他争辩。

这人是掐着时间点过来嘲笑她的。

“喝药。”迟肆将勺子递过去。

穆浅看着汤匙里还冒着热气的药,直接被气笑了。

“你见过谁喂药是这么喂的?”

都不吹吹凉的吗,直接这么塞过来是要烫死谁。

“算了,我自己喝吧。”穆浅说着就要抬手。

奈何她左手受伤抬不起来,就只有一只手伸出去还被男人挡下来了。

“好好坐着,一会儿这只手也给烫伤了就得不偿失了。”迟肆说着慢慢搅动汤盅里的药。

现在看上去是温柔了不少,起码知道用嘴吹吹。

“你不是该下山了?”穆浅疑惑道。

按照时间这人应该走了啊,明阳陵那边已经没剩几天了,拿到东西之后得抓紧过去开陵才行。

迟肆吹凉之后将汤匙伸到她嘴边,“怎么,怕我留在这里影响你?”

这话说的淡薄,可穆浅却听出了埋怨的意思,她听话的喝了口,一瞬间苦的小脸皱皱巴巴的。

“这药……怎么这么苦。”

迟肆听了她的话挑眉,动作利落的自己抿了口,“别挑。”

等到他再把勺子递过去的是时候,穆浅头不由自主的向后远离。

他……他……他刚才是不是用这汤匙尝了她的药。

看到她的动作,男人好笑,抬着汤匙的手半点没放下来,反倒是步步逼近。

“都这么大了,喝药还挑?”

看到他眼中戏谑的笑意,穆浅咽了口唾沫。

她这哪里是挑药,她这是挑他好不好。

“这么喝得喝到什么时候去。”穆浅说着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碗,仰头喝的干干净净。

但是是真的苦啊,迟肆看到她皱皱巴巴挤在一起的小脸,心情似乎都好了很多。

“给我水。”穆浅挣扎着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