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则先出来打了一个圆场,“老詹事你先别急,自古以来文会上宾客作诗的事情也不少见,这名寒门才子也是出于对楚王的崇拜,才做出此举。”
“不如问问楚王意下如何?是否愿意与这名才子斗诗一首?”
那名老詹事一脸惆怅地看向楚王,既然汉王已经开口,那他也不好多嘴,只能转身看向楚王,等着他做出决定。
朱慕辰心中暗自冷笑,这就是汉王与赵王给他安排的“鸿门宴”吗?此时只要自己开口拒绝,恐怕此事便会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,自己的名声在寒门才子中会一落千丈。
而自己要是答应,则是正入了他们的陷阱,不过只是这等陷阱而已,又怎么能拦得住他呢?
朱慕辰刚要起身应下这场斗诗,却见旁边的那位侍女突然向前迈出两步。
她轻声呵斥:“就凭你,怎么敢来与楚王斗诗,真是井底之蛙,不自量力。”
“不用楚王出马,我便来会会你。”
说完以后,四周顿时引起一番惊讶。
这名女子竟然想要替楚王斗诗?要知道能来参加文会的才子,都是饱读诗书的,能公然和楚王斗诗的,定是才华不浅,一名女子,胆量竟如此之大。
赵王闻言起身,“哈哈”大笑。
“有趣有趣,一名女子竟然要替楚王作诗,真是有趣,你莫不是见了楚王英姿,随即春心而动了吧”
那名侍女听见赵王所言,脸色顿时一红,满是羞涩。
而莲苑之人,见她如此作态,自然以为她已经思慕楚王许久了。
赵王走到莲台中央,他笑着说:“此情此景,甚是快哉,这场斗诗我应允了,你们两位快快写下来吧。”
随即有人将新的一张案牍抬了上来,让那位侍女进行研磨书写。
院子内外,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,朱慕辰依旧稳坐不开船。
汉王当真是学聪明了,竟然会使连环计了,此时他确定这侍女就是汉王安排的人。
此时赵王一开口,根本不给朱慕辰拒绝的理由。
看着朱慕辰仍然不为所动,汉王和赵王只当是他已经被吓傻了,没了应对的办法,便让事情顺其自然的继续。
片刻以后,侍女与那名才子所书写的诗词,皆已经完成,侍从将他们书写的诗词交到了赵王以及詹事的手上,供他们分别诵读。
诵读完之后,众人十分惊讶!
这二人的水平竟然相差巨大,那名女子的诗词在各方面都远远地超过了那名寒门才子。
哪怕是那名老詹事也对其赞不绝口。
赵王冷视着那名才子,淡淡地开口:“如今我等已经判别好,你的诗词远远不及这女子,你可还有什么话说?”
那名才子脸色涨红,一幅输不起而气氛的样子,他愤愤不平地大喊,“我先前要求斗诗的乃是楚王,派一名女子出来折辱我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楚王自己不敢与我出来斗诗吗?只敢躲在女子后面?”
汉王猛然起身,严声斥责:“放肆,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楚王说话的?以下犯上乃是大罪,来人啊,把他给我压下去。”
汉王顺势而为。
朱慕辰把一切尽收眼底,面对这一连套的突变,要是换个人来可能真的要应付不了,但是对于他来却犹未可知。
朱慕辰缓缓地站起身来,大声笑着说:“汉王何必如此激动,不过是斗诗而已,这位才子崇拜我才做出这番举动,我作诗一首又有何妨?”
随后楚王朱慕辰手持墨笔如同龙飞凤舞,一首诗在顷刻之间便已完成。
出水芙蕖映绿波,清凉台榭晚香多。
胸中自信无烦热,门外何妨有雀罗。
最后朱慕辰在此上提笔为《莲苑中游》,此诗一出台下才子皆是黯然失色,老詹事手捧诗词如获至宝一般。
“楚王这诗当力压全场,才华横溢,堪称当代李太白呀。”
随着老詹事的盖棺定论,朱慕辰诗词便成功胜出,这一点他丝毫都不意外,毕竟这可是清朝大诗人晓青所写的诗词。
汉王赵王脸色大变。
本想让朱慕辰丢人现眼的,没成想却给他搭了台,让他好生显摆了一番,真是晦气。
一场文会,以朱慕辰的绝对胜出结束。
莲苑外的人群散去,汉王冲着院内的才子们挥了挥手,他们各自抱着自己的案牍,灰溜溜的离开。
屏风后面,朱棣则是与朱瞻基品味着朱慕辰的诗,朱棣不禁赞叹到:“楚王真是才华横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