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稻花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顶着梨花和五郎有些“幽怨”的眼神,眼疾手快地讲两支参原样包好,将那布包一把塞进子的袖子里。
袖口开始还有些不自然,鼓鼓囊塞的,一看就是塞了东西。夏稻花从容不迫地抬手抻了两下袖口,袖口迅速恢复了平坦。
梨花和五郎目瞪口呆。
他们头一回看到夏稻花这样的技术,不由得啧啧称奇。
梨花还伸手到夏稻花的袖子上头摸了摸,竟然只摸到了夏稻花的胳膊。
她惊讶地“嘶”了一声,倒吸一口凉气。
夏稻花微微一笑,并不解释。
这会儿吴氏已经推门进来了:
“哎呦,你们几个这是干嘛呢?这怎么把野菜和杂草都挖回来了?”
“嗨呀,梨花!你这脑门儿这是怎么啦?咋这老大个包?摔的?撞的?还是谁打的?是不是三郎欺负你了?”
梨花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上的包,笑得十分不好意思:
“哎呀,三伯娘,你误会了!这都怪我自己不小心……我刚刚被这柳条筐绊了一下,结果跟五郎撞上了。”
五郎也一脸囧然地揉着自己脑门上的包,无奈地冲着吴氏笑了笑。
吴氏啧啧两声:
“哎呦,梨花,五郎,你们这都多大的人了?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?也不说给你们妹妹打个样!你们娘呢?”
梨花和五郎被当面怼了,却都没跟吴氏计较。
这个三伯娘嘴巴虽然碎,脾气也挺大,心眼儿却不算坏。
梨花一边揉着脑门上的大包,一边跟吴氏说话:
“三伯娘你坐,我给你倒水喝。我娘去我五婶那了。你找她有啥事么?”
吴氏笑道:
“那我等她一会儿。
你可别折腾了,消停地歇着吧!可怜见的,哎哟哟,你这得多疼!我光看着都眼晕!
再说了,我没长手啊?要喝水不会自己倒啊?”
梨花被吴氏硬邦邦地数落了一顿,却跟她生不起气来:
“那行,三伯娘你先坐着,我去弄点马齿苋敷一敷。”
梨花从地上倒着的柳条筐里抓了一棵马齿苋出来,将根部切掉,把叶子捣烂,弄成绿油油的泥,糊在了脑门的包上面。
马齿苋虽然有杀菌功效,对外敷止痛来说,其实不大对症,但勉强可以对付着用用。
梨花给自己敷完了,也给五郎抹了一坨。
吴氏看着这俩孩子的模样,想笑又觉得不厚道,不笑又有些绷不住,干脆起身走了:
“我回头再来吧!你们俩好好歇歇,要是不舒坦,千万别硬挺着,一定得跟你们娘说,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三伯娘慢走。”
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应道,吴氏笑了:“你们几个倒是心齐。”
吴氏前脚刚走没多大会儿,姜氏就回来了。
一进屋,就见到五郎和梨花脑门上敷着的绿泥:“哎呦,五郎,梨花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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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,好梦,明天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