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蕴接过坐垫,亲自给旁边的座椅安好,这才看了眼白羡鱼,目光深邃“坐着。”
白羡鱼刚才反应地很快,几乎是立刻就松了手,谢行蕴也没有阻止,因此就算是管家抬头了也看不到什么。
她刚才短暂地挨了一下椅子,确实觉得有些凉,冷了一晚上的木椅,现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,寒意凝结,更是有些不自在。
不过谢行蕴应当是感受不到这些的,她身子骨弱,但是他身体很好,那样硌牙的糕点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跟吃包子似的咬开,这点寒冷压根就不算什么吧。
可他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。
白羡鱼坐下去,方才被他占便宜的事情也抛之脑后,他真的很喜欢她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暖,似乎对他的抗拒少了一点,喜欢则又深了一些。
管家点点头没有出去,而是一直站在原地待命。
他们两人倒是淡定,仿佛刚才接吻的不是他们一样。谷遇的眉头却是在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就没有松开过。
他最近一次和白羡鱼见面是在她晕船的那天,那天谢行蕴把他抓了过去,让他给白羡鱼开晕船的药。
那时候的白羡鱼似乎还是不冷不热的,换作是旁的女子得了谢行蕴这样的悉心照顾,早就小鹿乱撞,芳心暗许了吧,白羡鱼当时除了脸上似乎有些看不太分明的动容之外也并无其他。
现在距离那时候不过短短一个月,两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,白羡鱼方才的神情,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她有多害羞,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推开过谢行蕴。
谷遇在这边看的清清楚楚,谢行蕴不用想,肯定能和她贴多近就贴多近,手也不会老实到哪里去,要是对着自己心上人还真的做到心如止水,心无旁骛的话,那他真的要怀疑好兄弟的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了。
让他觉得意外的是白羡鱼抓着他腰的手同样抓的很紧,一时不知道她是想推开还是想抱紧。
这么看了许久,谷遇眸底浮现几分犹豫。
当初他提到这蛊,便是觉得谢行蕴追得太累,而这是没有副作用的蛊,如果不被发现的话,两人就会这样一直甜蜜下去。
现在过了一个月,若是真在她体内,那应该已经出现了第一颗红点,等到第二颗红点出现,那白羡鱼就会深深地爱上谢行蕴。
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他们的喜酒。
现在在梁州,二人还可以经常见面,若是回到了京都,镇北侯府和镇国将军府不仅离得远,中间还多了许多人阻碍他们见面。
可这中蛊之人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谢行蕴必不可能让她久等,成亲便指日可待。
谷遇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镇北侯府和镇国将军府没有什么新仇旧恨,同是高门,一个是将门嫡女,一个是享誉京华的小侯爷,不管怎么看都十分相配。
虽然那个姓裴的女子阴差阳错将蛊虫带去了白羡鱼那里,可眼下看来,只要他不说,谢行蕴和白羡鱼也不会发现。
谷遇十分纠结且苦恼。
这时,门口传来脚步声,穿着得体的江淮瑜终于出现,他的视线扫过堂内几人,在谷遇的脸上顿了顿,但并未停留多久,微笑着抱拳道“几位,下官失礼了。”
谢行蕴挥了挥手,面不改色地给白羡鱼理了理坐垫下缠绕在一起的流苏。
江淮瑜会意坐下,看向白羡鱼,“这位想必就是白姑娘了?”
白羡鱼点头,唇边扬起一抹笑,分寸拿捏的颇好,“正是,臣女要在大人府上叨扰一段时间,还请大人多多关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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