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卫陵颐觉得自己的心忽上忽下的,既是因着殷紫莹已经逃出去而松了一口气,又是担忧她的处境。
不!不对,今天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?万一她并没有逃走,而是被他秘密关押了呢?
想到这个可能,卫陵颐就浑身冰冷。
卫霆是谁?堂堂镇南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在外面只有别人敬着他,哪有人胆敢这样对他说话?
也就是因着卫陵颐是他儿子他此前没有发作,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,他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认?
他语气之中也不似方才带着笑意,而是态度强硬道:我从不说假话,我没有把她关起来,就在刚刚,她还在街上跟着她的姐姐妹妹们一块儿逛呢!”
卫陵颐冷笑一声:“你没关她?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信了?你不是用她威胁我吗?怎么,你要用到什么时候?”
“老子说了没有就是没有!你少冤枉我!卫陵颐,你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能忍你?”
父子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,见此,一旁坐着的萧颐急忙起身阻止道:
“你们父子俩两个怎么回事?一言不合就要喊打喊杀的干嘛?现在最主要的是争论这些事情吗?不是要找到那位殷姑娘吗?”
见卫陵颐的目光朝她看来,眼里带着询问之意,她伸手轻拍了拍他的手:
“陵儿,你父亲脾气是急了些,此前也说过要用那位姑娘控制你,但这次确实不是你父亲做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就见自己儿子面上的神情变得愈发难看,急忙转头看向回禀的属下:“是具体什么个情况?人没找到?明月客栈去看了吗?”
属下摇了摇头:“夫人,没见着,明月客栈我们已经潜进去看了,也没有人。”
萧颐蹙起眉头:“什么?下头那几条街都看了吗?有没有可能是在别人店里?对了,我听闻这些姑娘们乞巧节都会去河边放灯,去没去河边寻找?”
“回夫人,河边和店铺都没有去,不过兄弟们已经在找了。但……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。”
“说,这时候还有什么不当说的?怎么回事儿?”
萧颐心道:看着儿子这样子就知道那位姑娘对儿子来说一定相当重要。这要是真的找不到,只怕父子二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又要落入谷底了。
“回禀夫人,属下们在搜寻那位姑娘的时候,还见到了不少人都在说街上有不止一位姑娘丢了。”
卫陵颐一把揪住属下衣领,声音急促:“你说什么?”
街上如果不仅仅是一位姑娘丢了,而是许多位姑娘丢的话,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卫霆把殷紫莹关起来的事情了,或许这是会牵扯进更大的案子里。
卫陵颐转念一想,今天恰巧是乞巧节,街上的女子和孩童最是多了。
在某些更为繁华的城池,似乞巧节和元宵节这样的节日,是一种特定人群活动最多的日子,而这个固定人群就是拍花子。
莫非,那女子被拍花子抓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