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宇顿一下,看着宁蔚说道:“承国公府的人出手,是知道倾安想求娶你?”
宁蔚点点头,“应该是!”
宁宇沉默了,片刻后,问道:“阿蔚,你是如何想的?倾安呢?他是如何想的?”
宁蔚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宁宇再次沉默,过了许久,才说道:“阿蔚,咱们在他们这些人眼里,如蝼蚁一般……”
宁蔚不等宁宇说完,将他的话打断,“兄长别这么想,命就是命,谁的命都是命,哪有值不值钱一说?
承国公,刘相等人视人命如草菅,那是他们德行不够,错在他们,是他们该死。
咱们要相信,善恶终有报,他们今日做的,他日,定会还给他们。
时间不早了,兄长早些歇下,我也回去歇下了。”
宁蔚说完,起身告辞,转身出了宁宇的屋子。
“阿蔚!”宁宇喊道。
宁蔚未做停留,急步往外走,她怕兄长劝她放手……
桑叶见宁蔚急步出来,叫一声,“小姐……”
见宁蔚沉着脸,桑叶忙将后面的话咽回去,快步跟上。
急步行了一小段,桑叶见宁蔚的步伐慢了下,试探的说道:“小姐,开始下雪了!”
桑叶偷偷瞄向宁蔚,见她停了下来,赶紧跟着停下来。
宁蔚仰头看看漫天飞舞的雪花,伸手去接雪花,看着雪落到手心,手心有丝丝的冰凉,片刻后融化,心跟着平静下来。
宁蔚站在廊庑边接雪,直到桑叶催促,才收手。
回屋洗漱后,宁蔚将桑叶枣花打发下去,自己坐在团椅里,听着窗外簌簌的落雪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宁蔚听到窗外的脚步声,随后,听到胡锐的声音,“小姐,歇下了吗?”
宁蔚蹭一下站起身来,边走过去边说道,“没!”
宁蔚开窗,胡锐一个纵身跳进来。
宁蔚抬手为她弹了弹身上的雪花,问道:“怎么样?得手了吗?”
胡锐朝宁蔚笑了笑,“小姐放心,咱们不出手则已,一旦出手了,就没有不得手的。
相府大房的刘津江与刘津滔,一人断了一条腿,至于谁是左腿,谁是右腿,在下记不住了。
二房的刘津河断了一条胳膊,两根肋骨。”
宁蔚给胡锐倒了杯茶,“你们带了麻袋去?没被人认出来吧?”
胡锐喝了口茶,笑着说道:“麻袋带了,但没有派上用场。
这三人,皆是伤于天寒地滑,马匹受惊,属于意外。
而且巧了,今儿晚上,是相府的三爷刘津芮做东,在樊楼宴请。
这下,今夜,相府会很热闹。”
说完,胡锐朝宁蔚抬了抬下巴,笑得很是得意!
“好,简直大快人心!辛苦先生了!”宁蔚朝胡锐欠身致谢。
胡锐笑着说道:“小姐客气了。
这种事,在下极擅长,跟着小姐歇了半年,手脚都快生锈了。
往后,多派些这样的活给在下,在下喜欢。”
宁蔚笑着说道:“好,我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