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人家能拿诺奖,难怪人家在摄像机与闪光灯前说诺奖评委会对他的认可表示认可。
郑老板,有这么资格这么说!
他的每一步操作,都是介入手术史上最巅峰的层级。他所处于的位置,是从来没人曾经涉足过的领域。
别说是郑老板,就连他的助手,那位俊朗、言语风趣友善的苏医生的操作也已臻完美。
只是他无法做到一心二用、双手双持而已。
他们怎么这么强,梁主任觉得心中无比的困惑不解。
可是看着看着,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。
“小庞,你离远点。”梁主任不高兴的说道:“你自己把屏幕都挡住,别人怎么看手术。”
梁主任说话的语气略显严肃,完全没有了已经退休的老主任对现在还在临床一线的大主任的尊重。
手术进行到了关键时刻,庞主任却像是舔屏一样把头凑的那么近,这不是开玩笑么!梁主任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哦,哦。”庞主任也没生气,心不在焉的哦了两声,向后退了10cm左右,眼睛则像是长在屏幕上了一样,拔不出来。
操作间里沉默着,只有偶尔郑老板的声音从对讲器里传出来,让气氛变得舒缓了少许。
没有外科手术的鲜血淋漓,只有无形的放射线照射下皮肤、肌肉、骨骼下面的内脏深处的细微操作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在射频消融的大头与圈套器的挤压下;在两个J型被固定导线送进去的钢丝的剥离下,原本因为漫长时间被固定在右心耳的电极头终于出现了少许的松动。
手术做的很慢,没有传说中郑老板上台,15分钟完成骨盆骨折栓塞出血的那种极限速度。
所有操作都极为细腻,甚至可以说是缓慢。
一点一点,抽丝剥茧一般的把电极头上的附着的黏连组织剥离掉。
电极头留在右心耳中的部分本来也不深,只有3mm左右。可就是这3mm,郑老板足足用了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去分离。
林院长站的有些累了,他来到后面的沙发上坐下,揉着自己酸麻肿胀的腿,透过铅化玻璃看着里面的林渊。
丫头穿着几十斤的铅衣做手术,会不会很累?这一台手术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吃线,丫头的白细胞会不会为此降很多?
林院长心里胡思乱想着。
2小时46分22秒,正在观台的梁主任和庞主任猛然直身,操作间里凝固的空气为之松动。
林院长心中一动,看着屏幕上那枚意味着心脏起搏器电极头的黑影开始往出走,他知道手术做完了。
“哎呦……”
一个人痛呼了一声,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