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价钱都可以在河州府够买一套三进院落,能在中州京城购买一套一进小院落。”
河州府离着双河镇,坐船,只有一日路程。
之前叶慈采购青豆,就是贩卖到河州府。武清县就是河州府治下,今年才归了定王刘珩。
众人都嫌弃货栈发卖的房子太贵,堵在签押房内吵吵闹闹。就连不差钱的王老爷听到价钱后都皱起了眉头。
“若是租赁,租金几何?”
账房先生开口说道:“若是租赁,每月租金五两,一年六十两。最短租期一年,租金一次交付。另外每月还有一百文的卫生费,一百文的安保费用,也需在缴纳租金时一起交付。”
“租金倒是不贵。”
那么大一栋宅子,既可以存放货物,又可以住人,还可以开店,一月五两银子的租金的确不贵。
只是
“一次租赁半年不行吗?”
账房先生摇头,“东家定下的规矩,我等不敢擅自改动。”
“你们东家人呢?我们亲自和她谈。”
“东家忙着读书,此间事情已经交代清楚。各位老爷若是想租,现在就可以办理手续。若是想买,三日时间,就能从衙门拿到房契。诸位老爷,你们是买是租?”
“本老爷资金有限,就先租一套房。正好几日后有货物到来,租赁的仓库就能派上用场。”
有了人开头,就有第二个,第三个,全都选择了租赁,无一人购买。
账房先生一脸乐呵呵,很高兴。
若是房子都能租出去,一年也能收取几千两租金。租个两年,本钱差不多就回来了。
至于房子一套都没卖出去,没关系好。
这个南北货栈,用东家的话说,主要就是做租赁。万一将来双河镇发展起来,还能将房子修缮一番,重新发售。届时,就不是这个价钱。
所以说,如果看好双河镇的发展,现在出手买房,绝对划得来。
可惜
大家都嫌弃房价太高,不值。
两天功夫,一街,二街,共计七十套房源,全都租赁出去,得租金两千八百两,外加一年卫生费安保费共计一百六十八两白银。
账房白先生带着账本和银钱,前往双河镇北街叶府交账。
叶慈如今就住在双河镇叶府,时不时邀请几个好姐妹上门做客玩耍。
至于定王刘珩,自然是厚着脸皮跟着一起来,美其名曰保护未婚妻。其实就是蹭吃蹭喝。
因为,叶慈来到双河镇,大厨蒋胖子也跟着来了。
刘珩独自留在农闲庄,吃不好也喝不好,太委屈自己。
而且,双河镇离着铜矿也近。矿场上若有事情发生,他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。
账房白先生被请到书房落座。
“启禀东家,这是账本。七十套房源全都租出去了,和东家预料的一样,大家都嫌弃房价太贵不值,无人肯购买只愿意租赁。”
“租赁好啊!以后本姑娘就是包租婆。等王爷整顿完钞关税吏,组建起合格可信任的税兵,双河镇码头想不发达都行。”
账房白先生却有些担心,“王爷组建税兵,朝“官船”收税,只怕会闹出乱子来。”
“白先生在码头住了几个月,你可曾计算过,每月停靠双河镇码头的官船有多少?那些王公贵族,各地藩王的船只又有多少?”
“估摸着占了码头停靠船只一半还要多。”
叶慈赞许地点点头,“你估算得很对,几乎接近了码头停靠船只的七成。尤其是各地藩王的船只,不仅不纳税而且极其嚣张跋扈,码头的税吏被打了多少次,数都数不清。
以前,这里是朝廷的地盘,官员们自然不敢问这些船只收税。如今,这地方是定王的地盘,想在定王地盘上做生意,图方便,不缴税可就说不过去了。
定王又不是做慈善的,自己掏钱扩建码头,提高钞关税吏的待遇,不是为了服务过往‘官’船。
当然,要是谁嫌弃咱们这里收税,大可以不用走霞水,改走洛水,那可就远了七八天的路程。路上要是遇到水匪打劫,死了就死了呗。”
双河镇别看不起眼,这些年也没哪个当官的正经经营此地,但位置却极为关键。
自河州府码头出发,途径双河镇,若是不在双河镇停靠补给休息,那么当夜只能在河面上过夜。茫茫大河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也没码头停靠,偌大船只飘在河面上过夜,呵呵,安全肯定是没法保证的。
同理,经霞水南下的船只,若是不停靠双河镇,也会沦落到在河面上过夜,安全没保证的下场。
双河镇是这条水路的一处节点,是过往船只停靠休息的好地方。
镇子不大,却应有尽有。比武清县县城,凤仪县县城还要繁华三分,也是定王刘珩未来主要收入来源地。
什么赋税啊,农税啊,哪里比得上钞关税收日进斗金。
经营好双河镇码头,定王刘珩的地盘就稳了。
想要经营好码头,税兵必不可少。
等双河镇建立起新秩序,好好发展,肯定会越来越繁华。过个几年,房价就不是现在这个价。
到时候,不会有人嫌弃八百两一套房子贵,只会觉着便宜。
叶慈的目标是将双河镇打造成堪比府城的大镇。
届时,她就是双河镇排名第一的包租婆。
收个租,从月初收到月尾,那日子光是想一想,哈哈哈她做梦都会笑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