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谁谁?
究竟是谁不要命,竟然主动请缨前往南诏。
什么什么?
竟然是袁友仁。
怎么会是袁友仁?
元康帝大喜过望,“哈哈哈还是袁爱卿忠心耿耿,愿意为朕分忧。尔等同袁爱卿比起来,全都是废物。袁爱卿一番忠心,勇于任事,非常好,堪称百官表率。
拟旨,赐封袁爱卿为征南兵马大元帅,统领征讨南诏一切军政大事。南诏以及南诏周围三个都司衙门,从今日起由兵马大元帅节制,一切军政大事听从袁爱卿调遣。”
轰!
众臣皆惊!
这么快就定下了兵马大元帅?且总管当地一切军政大事。
军也管,民也管,这哪是兵马大元帅,分明是节度使啊!
若让姓袁的出任兵马大元帅,以他的手段,转眼间地方上就会出现于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军镇,听调不听宣也是迟早的事情。
“陛下不可!袁大人虽是兵部侍郎,可他是文官,且从未统领过军队,也不曾打过仗,甚至都没上过战场。宿这样的人,如何能统领大军,节制地方军政大事。军国大事,不可儿戏啊!”
“请陛下收回成命,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啊!”
元康帝大怒,“朕给过你们机会,反复询问诸位爱卿谁能出战,谁能为将。你们都干了些什么,你们口口声声北方人不适应南诏天气,一个个怕死。如今,有人不怕死,愿意为朕分忧,你们又是这不行那不行。尔等再敢废话一句,统统发配军前效力。”
元康帝拂袖离去,圣旨已出,绝不收回。
袁友仁站在大殿内,冲诸位朝臣拱拱手,“烦请内阁三日内拿出一个方略。若是拿不出来,此次南诏诸事,皆由兵部做主,内阁不得干涉。另外,请户部统计钱粮,配合兵部随时调用。”
“袁大人好大的威风。陛下刚刚下旨,你还真当自己是兵马大元帅。陛下让你节制三个都司衙门,你倒是不客气,连朝廷也想节制。袁大人如此迫不及待,是想造反吗?”
袁友仁哈哈一笑,“若是诸位不服,大可请旨前往军前效力,让陛下看见诸位的忠心。你们自己放弃的机会,可不能怪本官抢夺。本官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。告辞!”
哈哈哈
笑声远去。
众臣心中怨气冲天。
“小人得志!”
“无耻之尤!”
“陛下糊涂!”
“都怪你们这群武将,关键时刻为何退缩?南诏又要不了你们的命。现在好了,让袁友仁这个佞臣抢夺了先机,一旦他拿到兵权那还得了。”
“诸位可别忘了,金吾卫和绣衣卫还关押着一大批人,南边的盐商更是破家灭门。自从袁友仁来到陛下身边,陛下一次次倒行逆施。说不定哪天屠刀就落到尔等头上。”
“你们文官那么会说,怎么没见你们将袁友仁骂死?你们连一个袁友仁都对付不了,也有脸指责我等武将。”
“这次的事本就是你们武将负主要责任,你们若是肯主动站出来,事情何至于如此。”
“放屁!
文官和武将再一次翻脸。
果然,意见一致什么的都是假象。对立才是永恒的主题。
双方人马就在金銮殿上掀起了骂战。
之后嫌弃骂得不过瘾,又开始了武斗。
你扔我一双臭鞋子,我扔你一双臭袜子。
你抓我脸,我抠你鼻子。
一场文武大斗,堪比菜市场泼妇骂街,丢人啊!
张培申直接离开大殿,不屑和这群脑子进水的人混在一起。
“首辅大人怎么也出来了?里面闹得那么厉害,也不管管?”
“有崔大人和邱大人在里面,老夫暂且出来透透气。这次,你们勋贵可是失算了啊!”
张培申哈哈一笑,“老夫也能理解那么多武将为什么不愿意去南诏。武宗朝征讨南诏,死了那么多人。大殿内那些武将大多是当年死在南诏那批人的后辈。先辈的教训历历在目,他们不得不多斟酌一二。”
“一斟酌,却让别人抢夺了先机。张大人就没话可说吗?”
张培申捋着胡须,“老夫原本想着,三天,只需三天时间,一定为陛下选一个合适的统兵将领出来。
谁能想到,袁友仁会突然跳出来。而且陛下和姓袁的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,当场就任命袁友仁为兵马大元帅。很是迫不及待啊!”
“张大人的意思是?”
“首辅不觉着今日之事,陛下有些刻意为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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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在下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