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,哪有?”李春苦着脸道:“实在是欢喜的过了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张佳木微笑道:“那就是这么定了。”
看着李春愁眉苦脸的去了,张佳木几欲大笑。这厮看着方正忠厚,实在也是个滑不留手的。这一回居中传话,看着为难,其实就是要把炭团子给自己拿着,他却不担什么责任。这一下,自己立时就应,而且翻了一番,这固然有着自己的算盘,但无论如何,也是小小的叫李春吃了个闷亏。
这厮可是常常奔走内廷的,最近这阵子,可是要好好看看周贵妃的脸色了。
……
“大人,教李都指挥吃什么亏了?”李春一走,锦衣卫众人就追了上来,黄二是憋不住话的,第一个抢先问道:“看李大人的脸色,可着实难看啊。”
“你的脸色很好看么?”张佳木淡淡地道:“看来我家的箭道很短,你回来跑一百次还是嫌短了。”
他面露沉吟之色,似乎在想着合适的惩罚黄二的地方,这么一弄,黄二立时脸色大变,躲到刘勇的身后,可再也不敢说话出声了。
“我看大人这一次入宫,说是来谢恩,但着实是惹出心事来了?”众人之中,只有年锡之适合说话,他上前两步,向着张佳木含笑道:“大人事业已经今非昔比,何必自己闷着,说出来,大家参谋一下也好。”
年锡之先说,在一边的陈怀忠也才接口道:“是的,太保就算智虑过人,但职等也是备列参议,要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,咱们几个可没脸领大人的俸禄了。”
他这么亦庄亦谐的一说,张佳木展颜一笑,众人自是俱跟着陪笑,待笑过之后,张佳木方把在太子宫中的事向着众人说了。
“大人,”陈怀忠性子急,一边在张佳木的身边急着脚赶路,一边就道:“此事出后,就算大人于太子有相救之情,恐怕,将来地位也很难巩固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年锡之凡事要想过再说,但此事很是明显,他也是道:“大人失宠之状已经很明显,而且这一次是和上一次大为不同,上一次是情谊可感就能化解,这一次……”说到这,他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恐怕不是情谊可感的事了。”
这一说是比陈怀忠更深了一层,但倒不是年锡之的见识比陈怀忠高出太多,是因为纵火太子行宫而设计救人,以情义感化太子的事是当年这几人一手安排,感同身受,所以才有这么样的见识。
当时太子也是被人离间,张佳木为了拉近与太子的距离,不惜派人在太子行宫纵火,然后救出太子,用这般的忠义和情义来打动太子。
效果也是很好,皇帝嘉悦,众臣传诵一时,而太子心感身受,对张佳木的疑忌确实是小了很多,而且感情上又恢复了七七八八。
幼军能顺当发展,太子的首肯和支持也是很重要的。毕竟这是太子的亲军,如果太子就首先不信,处处怀疑掣肘,幼军在这一次事变中能发挥多大的作用,也就是难说的很了。而张佳木没有幼军这支强力武装在手,事变之中和之后,能不能真正的压服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,还真是难说的很。
但张佳木和太子的蜜月显然就到此为止了。
这一次可不是小人离间,太子小心眼发作的小小争端,而是在国事大政和权力上的大争执,鸿已经成型,如太子和周妃,已经在治国理政上成为张佳木的绊脚石!
就这一次和买来说,太子显然认为是小事,而在张佳木来看,却是动摇他信义根本的大事。不争,则信义全失,一争,则是真正与太子决裂的开始。
有此一事,再往下去就算弥补,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了。
想到这里,各人自然都是面色大变。皇上还能在位多少年,难说的很,现在得罪太子如此之深,将来太子即位,锦衣卫是否有今日之风光,张佳木能否全其令名,都是一件很难说,也不敢说的事了。
“如失根本,如失根本啊。”就算是向来冷静的孙锡恩,也是面露惶急之色。
“失根本,就再造一个好了。”张佳木面色沉静,大步急行,说话的声音也是急促而有力,他挥着手道:“好不容易,才有现在的局面,谁再来阻我,便是我之生死大敌!诸君,听懂我的意思没有?”
“懂了!”各人都是大震,但跟随张佳木日久,福祸相连,上船容易,下船却是难了。
“好,”张佳木微微一笑,将与李春说好的布置向众人说了,到最后,才对孙锡恩道:“你看,这样安排如何?”
“天与不取,反受其祸。”孙锡恩面色沉静,侃侃道:“这是上天给大人的机会,好在大人没有犹豫,直接就抓住了……”他娓娓而谈,下拜道:“恭喜大人,贺喜大人,有此良机,实乃天大的吉兆啊!”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<a href="http://www.qidian.com" target="_blank">www.qidian.com</a>,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读!)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