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老汉说,他的龙窑瓷是祖上传下来的,但我打探过白桑村的村民,村民们都说李老汉祖上往上数八代都是庄家汉,根本不可能传下龙窑瓷这种宝贝。”
说到这,赵北平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曾经怀疑过李老汉的龙窑瓷是不是从哪个墓葬里面刨出来的,毕竟古时关中大户人家多,什么王侯将相皇亲国戚基本全在关中蕴龙之地,经过无数王朝的累积。地下蕴藏着许多未经发掘的陵墓,以前战乱之年,老百姓没钱吃饭的时候经常整个村子摇身一变成为盗墓贼,四处挖坟掘墓只为了一口饱饭,但庄家汉不识货,价值连城的宝贝通常以一把米,一个馒头的价钱出售,另外还有许多古董放在家中吃灰,平日里无人问津,也正因为这样,才有了许多我这样的‘淘金人’。”
“正因为抱着这种念头,所以我曾经一度怀疑李老汉的龙窑瓷是不是也是这样得来的,但是后来一打探又不像,因为整个白桑村除了李老汉外,基本没什么像样的东西,不是以前的那种盗墓村,而且白桑村周围的风水极差,别说龙脉了,连好点的风水都没有,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农家人外,但凡讲究点的人家,都不会把过世家人葬在这里,所以我才百思不得其解,这龙窑瓷在以前古时都价值连城的宝贝,究竟是怎么落到李老汉的手里的呢?”
赵北平话说完后,我们更加迷茫了,这不是,那不像,难道龙窑瓷是长了翅膀,自己飞到李老汉的手里的?
想了许久,我深深地吐了口气,看着赵北平笑道:“行了赵叔,现在想不通没关系,明早您带着我们去找那个李老汉,到时候我们一起想想办法,努力把他的嘴撬开。”
说罢,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又道:“现在夜也深了,您就别回去了,去楼下开个房间,明早一起出发的时候也方便集合,省的您两头跑了。”
赵北平犹豫了下,接着也点了点头,道:“行,我这就下去。小张爷,您早点歇着,明天要走的时候您支唤我声就行了。”
待赵北平走后,我看了众人一眼,问道:“你们感觉赵北平这个人怎么样?”
金大发沉思片刻。道:“九爷没把我们来临漳的真正目的告诉他,他发现龙窑瓷后也并没有选择私吞,反而告知九爷,这样的人,可信。”
江夏也点了点头。道:“九爷派来的人,怎么想都是可靠的。”
见众人都说出了自己的分析,我不禁笑了笑,道:“行,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。如果最后能得到龙窑瓷,也别想着卖钱平分了,直接把它给赵北平吧,这人出力不小,为人也忠厚,不能让人寒心。”
说罢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,就连金大发都露出一副痛心但却在抑制自己的表情。
“不对呀,金大发,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跳出来嚷嚷说不行了吗?那可是龙窑瓷呀!拿到国际上去拍卖,保底都是九位数,你居然默认了,这可不是你的作风!”江思越在一旁打趣道。
金大发脸皮抽动一下,沉声道:“人家要是想独吞,根本就不会告知九爷,自己动手把东西抢到手就行了。为了大局他甘愿放弃龙窑瓷,这么够意思的一个人,老金我能提出要分钱这种恶心人的事吗?我要是提出来了,这不是打九爷的脸,让道上人以后怎么评价九爷!?”
江思越冷哼一声。道:“我看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。”
看着二人又快吵起来了,我连忙咳嗽两声,道:“行了你俩,吵架斗嘴也得分时候呀,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把那个李老汉的嘴给撬开呢。”
金大发面上怒气褪去,沉思良久才一脸阴森的道:“他要是不开口说,我们就去找那种专业人士,十八般审讯手段全用在他身上,就不信他不张口,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,就算失踪了也根本没人会计较。”
金大发话说完后,墨兰忽然盯着金大发,道:“金大发,你认真的?”
金大发脸上瞬间浮现出灿烂的笑容,挥手道:“不不不,我就开开玩笑,你们别当真了,我是那种残暴无良的人吗?开玩笑!谁不知道我金大发是那种看见老奶奶过马路都得去扶的人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