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,何进对谁不满,直接不见就可以了,但现在不行,刚刚权倾天下,他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形象的。何况眼前的不是普通人,而是一郡之长。
“为何是你代夷洲王来?夷洲王有国相,有王傅,那里轮得到你?”何进冷冷道,一点也不给刘风面子。
好在屋里除了他二人,只有袁绍和曹操。袁绍可以说是何进的心腹,也是他联结世家的重要纽带,在某些人的眼中,地位比袁家嫡子袁术更高。而曹操,刘风不明白他在何进心目中的地位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才留下来的。
“夷洲国相年老多病,不能远行;夷洲王傅身孚教导夷洲王的重任,不能久离,于是下官就代劳前来。”刘风丝毫不惧,坦然回答。
“即知路远,为何不早些启程,拖到现在才来?”何进依旧发难,不想放过刘风。
“河水结冰,纵然下官想早些来,也无能为力啊!”刘风“无奈”道。
“水路不通,就不能走陆路?”何进依然继续。
“陆路漫长不说,沿途经过各地,少不得有迎来送往,下官只恐行程更慢,所以未取。”刘风说道。
“这种小事本将军就不为难你了,只是,你昨日上午刚到,下午就去阉贼张让家里拜访,你又作何解释?”何进忽然厉声问道。
“致远,你怎么还去张让那里?”曹操急道,“难道你不知道洛阳的局势吗?”
“孟德安心,我只有道理。”对于这个关心自己的乱世枭雄,刘风还是有些感动的。何进知道他去拜访张让,也豪不稀奇,昨天去张让府上他就想到了,他就是故意让何进知道的。
“你说。”何进硬生生吐出两个字。
“首先,下官在京师所识不多,也就刘太尉、刘益州寥寥数人,除此之外也就本初、孟德一干朋友了。刘太尉和刘益州不在京师,想要了解情况,只能去找张让。谁让先帝之时,下官托他办过几件事呢!”刘风解释道,“下官也想来大将军府上,但上次吃了闭门羹,不敢擅自前来。”
“哼,这些狗杀才,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。”何进尴尬了,只得把责任推到下人那里去。毕竟当初刘风封侯后来拜访,他由着性子没见。
“这就是你投向阉贼的理由?”何进静了下心,又问道。
“下官是大汉的臣子,何来投靠阉贼一说?”刘风正色道,反驳起何进的观点,“下官只是请张让办过事,这次又直接去拜访了一下,打听一下洛阳的局势,看看停留多久合适,没道理就成了阉党。”
“那里打听清楚了吗?”何进嘲笑道,明显不信刘风的话。
“具体停留多久还未可知,但是却带出来一个任务。”刘风笑道。
“说说看。”何进忽然放松下来。
“张让付钱,让下官打听一下大将军会怎么对付他们。”刘风说道。
“致远,你可不能犯糊涂啊!”这下连袁绍都坐不住了。
“本初安静,没见大将军都成竹在胸吗!”曹操拉住了袁绍。
袁绍静下心来,想想也是,若是刘风真投靠了阉宦,怎么会轻易说出来,想来大将军和孟德都明白,自己是关心则乱,毕竟主意是自己出的。
“这就是你先去找张让的理由?他凭什么认为本将军会相信你?”何进淡淡道。
“当然是因为夷洲王的关系。”刘风理所当然的道,“张让让下官假意答应大将军,将夷洲王改封于河南地,以此博得大将军的些许信任,从大将军的幕僚口中推知大将军的计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