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,世界只剩下那一双带着挑剔和讥讽的幽深眸子,安悠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到皇甫灏俊的身边的,只觉得每走一步都犹如走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一般,细碎却又绵密的疼痛沿着脚底传到小腿,又顺着小腿逆流到心脏,然后一直蔓延到脑袋,仅仅一瞬间,四肢百骸便生疼生疼的。
“皇甫大少,请问有什么吩咐?”安悠然低着头,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卖自己痛彻心扉的疼痛。
皇甫灏俊幽深的眸子越发地深谙,他猛地坐了起来,抬腿吗,用力地踢开在他身上卖力冲刺的女子,厉声道:“滚出去!”
祖园裳尚处于激情之中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待看到皇甫灏俊犹如地狱恶魔般猩红的眼时,到了嘴边的撒娇话语被自己活活地吞了下去,她快速地爬起来,穿好衣服,如被追杀的饿狼般冲了出去,只是在关上房门的时候,恶狠狠地瞪了安悠然一眼。
“啪”地一声,头上的吊灯被皇甫灏俊恶狠狠地关掉,一瞬间,只剩下一盏晕黄的床头灯,暧昧的灯光在残留着靡靡渴望的房间里氤氲开来,一时间,房间内是令人窒息的压抑与莫名汹涌的烦躁。
“安悠然!”他猛地站了起来,用力地握住了她的双肩,声音中是暴风雨前的狂风大作。
“皇甫大少,有什么吩咐?”她低垂着头,一副乖巧的女仆模样。
他冷冷地望着她低眉柔顺的乖巧模样,愤怒地哼道:“你都不生气吗?”
她故作不懂地说道:“皇甫大少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很好,很好,安悠然,你想和我撇清关系嘛?”他狂怒地将她狠狠地推到了地上,然后,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,恶狠狠地道,“既然你不屑做我女朋友,那么,就好好地扮演好情妇的角色吧!”
她惊慌失措的眼,快速地闪过一抹悲伤和疼痛,然后剩下的是无尽的平静,她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在蔓延着渴望的暧昧空间里响起:“你曾允诺过只要我不想继续契约,契约就能作废!”
“呵,那是我对我女朋友安悠然说的,而不是情妇安悠然!”他冷睨着她,眼神幽暗,看不出真正的情绪,“现在,伺候我!”
他猛地放开她,站了起来,斜睨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她,满是鄙夷的话语响起:“本少爷可没有伺候情妇的习惯!”
心在一瞬间像被什么狠狠地撕碎,她机械地站了起来,如没有灵魂的娃娃般脱着他的衣衫,却在看到他胸膛上鲜艳的红唇印时,停了下来,喃喃自语道:“我不要!脏!”
说完,她便想要转身,却被他用力地抓住了手臂,然后拽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,她像发疯般挣扎,原本的喃喃自语在一瞬间变成嘶喊:“别碰我,脏,脏!”
眼,瞬间猩红,如火山爆发般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,他厉声道:“脏?安悠然,你觉得脏是吗?”
她还来不及再说什么的时候,她的头发便被他用力地拉起,因为疼痛,她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峙。她看着他满是愤怒的眸子,恐惧一瞬间攫住了她的心,她睁大着眼,惊恐地望着他缓缓地蹲了下来,然后,他的火热凑到了她的嘴边。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一想到刚刚祖园裳在他的身上驰骋,她眼里的恐惧和厌恶愈炽,她不顾头顶传来的疼痛,疯狂一般地挣扎起来。而他也被她的那句话给刺激了,不顾她的疼痛和挣扎,硬是将自己的火热塞到了她的嘴里。
恶心、恐惧、屈辱在一瞬间蔓延,她的嘴角流淌着令她作恶的灼热,喉咙因为那火热而透不过气来,脸忽红忽白,眼神却有最初的厌恶和愤怒,慢慢地变成绝望的悲哀。
皇甫灏俊闷哼了一声,一碰到她的芳津,他原本垂下的火热便一瞬间膨胀起来,这些天来对她的渴望,在一瞬间爆发出来,身体里是积了多天急于疏解的渴望,因脑海里满是惩罚她的想法,他开始不顾她的感受,在她的身上尽情地享受着。
他没有注意到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挣扎,也没有注意到她那愤怒和厌恶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光泽,变成了空洞的绝望。
他因自己的难过,因自己被她伤了的自尊,尽情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,一次又一次,直到他筋疲力尽,再也无法继续,他才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喘着气。
“好了吗?”冰冷的声音让他刚刚满足的渴望在一瞬间冰冷,他望着她没有焦距的眸子,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却终是没说。
她用力地推开他,然后木然地捡起地上的衣服,一件一件慢慢地穿好,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