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陈雪言的话,孟樊和袁茵对视一眼,两人都不傻,基本上已经看出来关键所在,相信陈雪言其实也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,只是对社会上的事情不是那么清楚,所以没能一下子点明。
“你亲戚和他的那些朋友,只抓进来两个,领头的跑掉了,对吧?”袁茵又问了一句。
“对,领头的那个,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,我平时跟他们没任何来往,是第一次见面,但我爸肯定知道。”陈雪言说。
“主要的问题就在这个领头的身上,警察大队长受了伤,这事肯定会追究到底,但目前都还没抓到人,多半是躲起来了。”袁茵皱着眉头说。
“看来我们还得问一下你父亲。”孟樊补充一句。
“我爸很要面子,而且当时在来警察局的路上,我就问了他,可他死活不告诉我,所以,多半警察也问过他,但他没供。”陈雪言抿抿嘴,“这事,你问我妈比较好,她也是知道的,只不过我爸不让她说。单独跟她聊,跟她点明厉害,然后,最好能把我弟弟的情况,也跟她说一下……”
听完陈雪言的建议,袁茵和孟樊都点了点头,几分钟后,陈雪言的母亲,林阿姨来到了会客室。
林阿姨大概五十多岁,眉眼跟陈雪言十分相似,只是多了一点皱纹,头发有几缕白丝,看得出陈雪言的优良基因多半是继承了母亲。
在拘留所待了有几天,林阿姨显得比较憔悴,一辈子老实巴交,从来没有吃过官司,突然间被抓起来,心里负担自然是相当大。
孟樊主动开口说道:“林阿姨,我是雪言的同事孟樊,这位是公司安排的资深律师袁茵,我们是专门为了陈家这次的案子过来的,基本情况,我们都通过雪言了解到了,但为了更好的帮助你们,我希望能说出那个领头打人的名字。”
“谢谢你们。”林阿姨最先表达了感谢,两只手捏在一起,有些为难,“不过,那个领头的,他也是为了我们家,好心过来帮忙的,所以,他的名字,我能不能不说?”
“林阿姨,我理解您的心思,但您这样做,是包庇罪犯。袭警是大罪,警方绝对不可能放过他的,而你不说,只是拖延了时间,最终他被抓获,你们反而受到牵连。”袁茵点明其中的厉害。
林阿姨欲言又止,满脸为难。
孟樊知道她肯定是听了陈雪言父亲的话,宁愿自己承担罪责,也不愿意拖人下水,不禁摇了摇头,随即说道:“林阿姨,首先一点,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,这领头打人的人,根本就知道对方是警察,他这么做,是为了陷害你们一家。”
“不可能吧,他没理由要这么做……”林阿姨哆嗦了下,质疑的看着孟樊。
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孟樊没给她打岔的机会,“第二点,你儿子陈雪南目前并没有事,但他的所做所为,涉嫌违法犯罪,如果再不悬崖勒马,迟早要出大问题,关个十几年还算轻的,有可能犯死罪。”
“他……”儿子陈雪南是林阿姨的心头肉,一听孟樊这么说,顿时失了分寸,焦急得差点站起来。
“刚才你说,那个领头打人的,没有理由来陷害你们家,我的确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,只能是先找到他人,才能问清楚,但根据我所掌握的线索,这件事跟你儿子陈雪南有关,说白了,你如果继续拖延时间,不说出那个领头打人是谁,最终影响的将是陈雪南的命运。”孟樊说道。
林阿姨双眼顿时通红,“真的吗?我儿子他……”
“林阿姨,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,绝对不会害你们,如果你不信任我们,我将很难替你们洗雪冤屈。”袁茵见她心理防线临近崩溃,又加了一把火。
“那个领头打人的,叫陈志鹏,外号叫大鹏,是雪言他爸一个同族亲戚家的侄子。从乡里来打码头打苦工的,平时常来家里吃饭,跟雪南挺要好的。”林阿姨叹了口气,说道。
孟樊从袁茵手里拿过纸笔,“能详细的说说他的样子吗?我把他画下来。”
这个叫陈志鹏的人,如果真是怀有目的的打了警察大队长,那么肯定会躲起来,要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,必须得动用鬼网的情报网了,毕竟再没有更好的方式。
林阿姨仔细的想了想,开始跟孟樊描述起陈志鹏的样子。
孟樊依据描述,飞快的画起了图像,画出轮廓后,又给林阿姨看,让她对没有画对的地方,进行修正。
四五分钟后,孟樊手里有了陈志鹏的画像。
“对,对,就是这个样子,简直跟照相机拍出来的一样!”林阿姨惊叹的说道。
袁茵在一旁看着,也觉得孟樊这一手画画的绝活,简直恐怖,这种画像师在警局并不是没有,但多数依赖于电脑,就算会手绘,也不可能这么精细,然而孟樊是真正的做到了如同拍摄的效果。
拿到了陈志鹏的画像和较为详细的资料后,林阿姨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