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桥哥的耳刮子打得并不痛,不过孟樊还是不会轻易就放过桥哥,他找出钥匙后,笑吟吟的盯着桥哥看。
桥哥顿时吓得全身哆嗦,显然他没因为自己腿骨断了就忘了之前打孟樊耳刮子的事。
“怎么的,桥哥,不威风了?”孟樊说。
“我腿已经被你打断了,你还想怎么样……”桥哥挪了挪身体,眼神里蛮是惊恐。
“不想怎么样。”孟樊嗤笑道,“但我这人最不爽的,就是别人打我脸,被打了嘛,当然要打回去。”
说着,孟樊猛得一抬手,做出一个要打人的动作。
桥哥吓得惊呼一声,下意识的手臂一抬,准备去挡。
“哈哈。傻逼。”孟樊却没打下去,顺势抠了抠头皮,“我挠挠痒而已。”
桥哥缓缓放下手臂,心有余悸的看向孟樊,呼吸比之前急促了很多。
等他手臂稍微一放下,孟樊眼神一冷,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抽,桥哥疼得惨叫,脸上瞬间留下了数道通红的手指印,而且全都浮肿了起来。
“艹尼玛,打人脸的时候,你就没想过别人会抽回来是吧。”孟樊打了桥哥几巴掌后,站起身来,用脚对着他肋骨下猛踹几脚。
对于桥哥这种人,孟樊可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之心。
因为他很清楚,桥哥这些家伙,也就是碰上了他这个硬手,要是一般的人,被这几个壮汉给抓回来,谁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!
聂曦是个女人,被再度卖掉,那是肯定的,因为能赚钱,至于男人,说不定就要被灭了口。
桥哥蜷曲得像条蛆,一边求饶,一边扭动躲避,可哪里躲得掉,被孟樊踹得死去活来。
“有胳膊有腿,特么的去干点什么不好,拐卖女人,草尼玛的!人命在你们眼里,就这么不值钱?”孟樊一时兴起,踹完桥哥后,边骂边往另外几个壮汉那边走去,无一例外的,全都踹了一通。
木材加工厂里,一时之间又响起了一阵哀嚎。
聂曦把孟樊打人的场面看在眼里,那些可怕的叫喊声也听在耳里,头皮一阵阵发麻,但是她很欣慰也很高兴,因为她觉得,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和正义!
这让她重新拾回了对未来生活的信心!
正巧这时,早晨的阳光也从云层里透露出来,照进了木材加工的大棚内。
聂曦感受着阳光,身上暖暖的,同时觉得那过去三个月的阴霾,终于被驱散了,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孟樊踹爽了,才走到外面的面包车旁,拉开车门,将车开了过来,随后跳下车,拉开了车厢门,将五个断腿壮汉全塞进了面包车的后面车厢里,跟堆麻袋似的,堆成了一摞,完全没管下面的那个会不会被压死。
“谁特么敢再叫一声,我踹死他!”塞完人之后,孟樊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,话语里满是杀气。
车里的几个人,顿时住了嘴,将哀嚎声憋进了肚子里,孟樊的腿太重了,跟特么锤子砸似的,他们可不想再挨,就算忍不住,那也得强忍,有人甚至把舌头都咬破,一嘴血往外冒,为的就是不出声。
孟樊将面包车开到木材加工厂后方的一处隐蔽地方藏起来,又把车门给锁住。
郭广亮的下线,马上就要来了,所以孟樊必须得处理好现场,免得打草惊蛇,接下来,就只是等待。
……
没多久工夫,车道上来了一辆面包车,跟桥哥那辆小面包车几乎一样,只是外表看上去新很多。
这种车在县城里特别常见,很多人用来做非法运营,当出租车用。
它有几大好处,一是里头空间大,二是车玻璃很灰暗,贴上一层膜后,从外面往里看,根本看不清里头的样子,用来藏人简直是一大神器。
车到了木头加工厂外边停了下来,走下来三个年轻人,看年纪都不大,顶多二十来岁,为首的一个年级稍微大点,穿着廉价西装和皮鞋,像个销售人员,其余两个则跟工地上搬砖的民工差不多,穿的是山寨迷彩服和黄跑鞋。
三人没有丝毫停顿,直接往木材加工棚里钻了进来。
郭广亮早被孟樊拖出来,坐一堆木材上,半靠着,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躯。
“广亮叔。”为首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喊了一声,他正是小郑,跟桥哥这帮人不同,他跟郭广亮属于平等的关系,一个是买家一个是卖家,所以态度上就随意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