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听到青儿做了保证后,孙尚香反是有些迷惑了,于是瞅了一眼袁云,才继续说道:“你既然不是来勒索我们孙氏,为何要亲自登门拜访?”
袁云苦笑一声,道:“素问孙策与孙权乃是人中龙凤,盖世英豪,你们来洛阳也有些时日了,我之前因为去了邺城,所以没来得及拜会,现在既然回来了,自然是要亲自登门一趟的。”
孙尚香听袁云说完,点头道:“我大哥二哥自然是英雄人物,只是如今虎不如犬,自从投降了朝廷后,每日就被你这样的小人欺辱。”
袁云继续摇头苦笑道:“都说了我们袁氏从来不仗势欺人,又怎会与别人一般去欺辱孙氏……等等!”
说到一半,袁云突然一怔,马上又追问道:“到底何人敢去欺辱孙氏,孙姑娘不妨告诉我名字。”
孙尚香听袁云如此问,立刻露出一脸的不肖,愤恨的回道:“就是那个叫司马懿的,大哥知道这人乃是洛阳重臣,又是魏王手下最得力之人,所以只能咬牙接受了他的敲诈,前前后后他可没少从我们孙氏那里捞好处,我们孙氏贩卖的糖业,他就刮走了三成的利润……”
袁云现在终于在心中落实了下来,总算明白了司马懿是从哪里捞钱财的,估计就是在敲诈这些昔日的降敌,既然像孙策这样猛于虎的人都能甘心被敲诈,其他的一些当年的诸侯就更加不敢抗拒了。
扣了扣下巴,袁云就此不再说话,而是吩咐小六加快车速,他现在很急切的要看看孙策与孙权这两位千古英雄,然后就司马懿勒索一事,好好的问问详细。
孙府的宅子落户在了南城,这里的地皮当初可是洛阳最精贵的所在,几乎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,但是在财大气粗的孙氏眼里,依然还是盘下了大片地皮,然后扩建成了一座非常大的庄子,前前后后的屋子几乎无法一次看完,前院入户的大门也修建的非常威武,显得气势雄雄。
袁云瞧了一眼这样的宅院,不由感概一句道:“我素问其他诸侯被搬迁来洛阳后,都显得十分低调,要不是被刻意在大门上雕刻了门匾,估计都看不出是座侯府来,你们孙氏倒是气派,将这里修建的如此雄伟,难怪有人惦记着来敲诈你们。”
孙尚香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,道:“我大哥和二哥都说了,既然孙氏选择了投降,又搬来了洛阳,那么就不再是互相敌对,要是后面在洛阳活着的气势小了,反是被一些小人瞧轻了,所以故意将这里修建的如此豪华,就是告诉大家,孙氏即便投降了,依然不是好招惹的人家。”
袁云听着连连点头,孙策与孙权确实乃一代人杰,想法也与他人不同,要是他们真的像张鲁那样,院子修的只有三进,甚至连一点华丽的装饰都没有,那样确实被很多瞧情,导致他在洛阳几乎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,即便是一位小小的军中偏将,也敢对其呼来喝去。
孙府现在建成这般模样,也确实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,至少那些身份地位不够高的人,是万万不敢来招惹的。
孙策与孙权已经接到了下人的报告,于是后者亲自迎接到了大门口,袁云也在这里落了车。
在见到孙权第一眼时,袁云立刻下了判断,孙氏确实有一些胡人的血统,因为孙权的头发完全区别与他的妹妹孙尚香,呈现出一种很是黯淡的红色,阳光一照就非常明显。
除了红头发,孙权的眼睛也给人很深的印象,虽然看着清淡如水,内里却不经意的会流露出一股狠劲,让人绝对不敢对其轻慢。
孙权虽然身形略显消瘦,但是举手投足间,自然有一种威严隐含其中,顿时就掩盖了他的瘦弱,让人感觉此人乃是一位孔武有力的战士。
“当年柴桑一战,孙某输的心服口服,今日得见本尊,更加的佩服了几分,看来当年孙某输的不亏。”孙权说话时,只是微微拱手,显得不畏不亢,却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。
袁云也微微拱了拱手,然后笑道:“当年战阵之上,自然没什么人情可讲,付出全力也是为了表达对孙候的尊重,如今咱们已然是自己人了,这些成年往事反倒是一段佳话了。”
两人互相说完,都哈哈大笑一声,算是放下了一段往事,只是没有放下的人却还有一人,那就是孙尚香。
只见孙尚香十分不满的跳了出来,然后指着袁云怒道:“当年这人派了刺客去行刺大哥,害得大哥从此烙下了病根,到了今日都没有好痊,二哥怎么可以说得如此轻松?”
孙权见妹子突然跳出来胡言乱语,满脸都是尴尬,却又无可奈何,在他而言估计只拿孙尚香毫无办法,眼下明显是一个与袁云结好的良机,做成此事对孙氏自然有大把的好处,要是无故被孙尚香给搅合成了仇人,那可就真让人头疼了。
袁云听孙尚香如此说,倒是嘴角一歪,笑道:“当年孙姑娘肚子来到洛阳,不是也打算对我下手,所以那时乃非常时期,战阵之道也是无所不用极其,算不得私人仇恨,我对伯符兄与仲谋兄历来只有敬仰,断无加害的想法。”
孙尚香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,却一把被孙权拉去了背后,并且直接抢去了话头道:“袁候所说不假,当初大家相互为敌,哪里有半分留手的可能,只能是全力以赴,方才对得起交战的双方,孙妹切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。”
这句说完,孙权立刻吩咐下人摆开了道路,然后亲自开始引路,时不时的会与袁云说一些当年柴桑的旧事,不过都是一些玩笑的口气,立刻将一件生死对立的场面说成了好似过家家,其中的尴尬也立刻被化解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