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因为浑身冰冷,都冻透了,急忙坐在篝火前烤着身子,七爷见状,转身从帐篷里取出了一件大衣给我:“披上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道声谢接过来披在身上:“七爷,我一路上看到那些草原狼的尸体,是谁干的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七爷苦笑:“其实在拼命跑了半个小时后,我们几乎就要放弃了,因为我们已经完全脱力了,猪头的伤口都跑开了,鲜血直流,布袋大师也接连吐了几口鲜血,可是身后有十几头草原狼啊……可就在这时,忽然有人出手相救,我们只顾得上逃命,也来不及看看是谁在救我们。”
七爷这么一说,我忽然又想起了另外的几人:当归先生,贺云长,莲花山老妪,秀儿前辈,还有青月道士。
这几个人,倒是都有可能跟过来,也都有可能相救。
“你没有遇到袭击吧?”七爷问道。
我摇摇头:“没有……只是,那只草原赤狐,救了我一命。”
我将跟草原赤狐之间的事情跟七爷详细说了一遍,七爷也跟着感叹道:“真是有情有义啊,有时候,这些动物,倒是比我们人类更值得付出。”
坐在篝火前跟七爷聊了一会儿,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,钻进帐篷里躺着睡了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被有些刺眼的阳光照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,顿觉幸福感十足——那拉提的太阳,也许就代表着幸福与平安。
帐篷门敞开着,里面只有我跟趴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猪头,其余人都站在了外面。
“醒了?”梁若伊进来拿东西,看到我醒了说道:“起来吃点东西吧,这里距离国道不远,我找朋友借了一辆车,马上过来接我们,先回乌市,休整一天,明天一早我们各回各家。”
我笑着点点头,起身伸了个懒腰,找东西洗漱……
第二天的下午,我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济南,回到了格外想念的古董行。
二叔得知我们拿到了青龙战靴,兴奋不已,现在六件汉甲,四件在我们手中,一件在徐泽明那里,还剩下最为传奇的一件——赤霄剑。
我看着二叔笑得合不拢嘴,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,反正我确定一点,那就是六件汉甲找齐的时候,这场也许没有硝烟的战争,才算正式拉开帷幕……
现在想想,当初徐泽明用计盗走那件汉甲,还是很有异议的,在他的手中,那就是一个筹码,一个跟我们谈判的筹码,谁都知道,只有整套汉甲,才能发挥出最大最快的功效。徐泽明这样的人,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。
冲了澡,又去齐鲁医院看了下伤势,上次行动中骨裂的肋骨痊愈了,这次的伤势没有什么大问题。这大半年以来,我身上已经布满了各种伤疤,有摔的,有被咬的,有被变异种螃蟹夹的,有被无心女尸咬的……
就连医院的护士姐姐,都以为我是个地下工作的间谍……
从医院回到古董行,二叔已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,给我接风。
叔侄两人交杯换盏,喝的很尽兴,酒到醉处,我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二叔:“二叔,这照片上的人,你认识么?”
二叔笑着接过去,脸红扑扑的,瞅了一眼照片,脸上笑意霎时收起,惊问道:“这人、这人还活着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