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既然跟我父亲很熟悉,应该知道我们顾家的一些事情。”我解释道:“不久前我见到的另一只玳瑁钗,可是算得上顶尖的邪物的,您头顶这一只,为何一点邪气都没有?”
我刚才甚至在想,难不成这个任红烨也是至阴之躯,压制住甚至是吸收了这玳瑁钗上的邪气?而她能够在年近五十的年龄上还能保持二十岁的容貌,难不成就是这个原因?可是任红烨的回答,让我的猜想破灭了。
“哦,这个,说来还真是跟中哥有关系。”任红烨说道:“之前葛伟跟我说过,玳瑁钗,是中哥帮着驱邪的,所以才能戴。”
任红烨说着,便伸手将玳瑁钗摘下,递给了我。
我伸出双手接过来,果不其然,我没有任何的感觉,这东西,的确已经被驱邪了——我不禁想起那天二叔给另一只玳瑁钗驱邪的场景,看样子,二叔的本事的确没有赶上天才老爸,同样的东西,老爸顾文中将其完好驱邪,而二叔顾文华,却是将其给弄成了两截儿……
“葛伟叔叔,或者我爸,有没有跟您说过这东西是哪里来的?”我看着这只墨绿色的玳瑁钗问道。
任红烨摇摇头:“这个,还真没有,当时只是觉得它很漂亮,所以葛伟将其送给我了。”
我点点头,将玳瑁钗送还给了任红烨,顿了顿又问道:“之前,还有没有别人为了葛伟叔叔来找过你?”
任红烨有点迟疑:“嗯……有倒是有,不过过来之后都是询问葛伟在哪里,别的也不问,倒也没给我造成什么影响,这几年,已经很少有人来了。”
看样子,她的生活已经很平静了,也许,眼前这位女子,将要如此孤老终身。
又跟她聊了一会儿,我便起身告辞,钱包算是物归原主,也给任红烨留下了一些念想。
走出院子,我在几条小街上转了几圈,没见到那辆面包车,这才急忙挤上了公交车,赶回市区。
路上,我鼓足勇气给晓晓打了个电话,恰逢周五,下午四点多钟没什么工作,晓晓心情还算是不错,接起电话聊了一会儿,当我说起要打算正式跟她求婚的时候,晓晓却是沉默了。
这么多年来,我最怕的,就是晓晓的沉默。
“晓晓,我是觉得,我们应该结婚了,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晓晓那边便给我打断了:“不想结。你不想结的时候,就跟我说不结;你想结的时候,我就要跟你结么?所有的事情都由你来定?我觉得现在一个人的生活挺好的,眼下没有结婚的念头……”
“可是我们?”我的心霎时如同落入了冰窖,刺骨极寒。
“我们就这样吧……”晓晓叹了口气:“这半年来,连见面都是奢望了,而且,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完全是两个圈子了么?就这样吧,我先挂了。”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听着那边的忙音,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葛伟跟任红烨,还有晓晓。眼泪,止不住的往下流,浸透了衣襟,也浸透了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