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没有异议,山上的酸与鸟跟黑面尸,已经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,那只红毛大兔子药兽也受了伤,还被猪头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,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招惹我们了……
四个人将绳索系在腰间,靠着一边的山壁,打亮了手电筒,心翼翼地向上走了过去。
七钟的时候,我们所有人都回到了山体内的那条密道内。
这一副场景,可能外人很难感受此种心情。我们费尽千辛万苦,终于回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。只是,柴老五他们,所夺走的三株日月莲,没有被追回来。
现在想想,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,柴老五他们在“u”形山谷中与棕熊干了一仗之后,便一直追随在那只药兽的身后,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够在我们手中夺走日月莲,我们思前想后,却仍旧没有防备他们的偷袭。
我坐在昏暗的角落中,扫了一眼二叔,不知道二叔知不知道柴老五他们的事情。若是知道的话,这……
七株日月莲,三株分在二叔、七爷跟布袋和尚那里,梁若伊抢下了一株,剩下的三株在柴老五、孙苗苗跟周军手中,我倒是觉得,跟柴老五处在合作关系的二叔,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招儿……
这下好了,柴老五他们最后跟来的,最后进入天山药园,却是取走了最珍贵的三株日月莲。估计二叔现在都想把他们骂死!
七个人吃了这几天来最好的一顿晚饭,窝在山体内部的那条密道中,沉沉睡去……
第二天一早,归心似箭的众人早早吃过了造反,用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走去。可是老话了,上山容易下山难,何况我们眼前的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山路,而是一条相对十分光滑的“甬道”,一直到晚上九钟,我们才走出了“u”形山谷的底端,在山谷中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继续往外走。
这天刚起步,我们就忽然看到了浓厚的雾气中浮现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,想着这山下的黑面尸或者棕熊还有那些酸与鸟可能还不会放过我们,立刻觉得有些紧张起来。、
可是当那个人影慢慢清晰,我们霎时都乐了。
“伊!伊!我终于找到你了!救救我啊!”
操着这蹩脚汉语的人不是外人,正是那位山平大野,东洋人!
“姨?!”七爷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,听到“伊”俩字顿时一怔,不过看我跟猪头笑着,便也就大致猜到了一些,笑着耸耸肩,不再什么了。
“就你自己了?”冰美人柳眉微皱,有些惊诧地问道。
“是啊!”山平大野跑到了我们身前,满身都是血迹,脸色慌张,身体踉踉跄跄,双眼中满是惊慌之色,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情,瞅着梁若伊,双唇微微颤抖:“就、就剩下我自己了!两个跟班,都死了……”
虽然他们是东洋人,但是了解到那两名大汉都是在关键时刻为了保护山平大野而死,我们还是一阵唏嘘,顿觉这几人也是挺悲壮的。
山平大野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,这一路上,此人哭哭啼啼,向梁若伊诉着自己的委屈,倒是给我们添了一些乐趣。
第三天的中午,我们回到了镇上,山平大野跟我们分开,找人乘飞机回去了。他的身份,算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秘密。
我们仍旧安顿在之前的那家宾馆中,我跟七爷还有猪头三人拿着扎乌哈尔留下的弓弩到了那家店内,将其交给了他的妹妹,将事情的经过了一番——当然,扎乌哈尔的死,自然不会落在七爷的身上,而是落在了黑面尸人的身上,最后留下了三十万红票子,我们才讪讪离开。
扎乌哈尔离开的真相,只有我跟七爷知道,虽然从未商量过,但是我跟七爷之间,却是有了一种不能言喻的默契——这件事情,自此之后就烂在心里,对谁都不能起。
在镇上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晚上的十多钟,我跟二叔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古董行。叔侄二人得到了一株日月莲,还有其他很多的珍贵药材,心里也算是满足的很,各自在卧室洗个白白,早早睡下了。
这一夜,我睡的格外安心。原因不是我又从一次行动中死里逃生,而是我跟二叔得到了一株日月莲,对我来,貌似距离父亲顾文中留下的秘密,又近了一些。
第二天,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我揉着眼睛有些艰难地摸起手机,发现已经是早上的八多钟了,来电人,是许久都没有联系过的楚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