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!”这次我骂出了声:“这可奇了怪了!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我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还未转身看去,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,随即听到韩德柏的声音:“咦?怎么是你小子?!”
说着,韩德柏松开了手,我朝地上“呸”了两口,扭头瞪着他:“你干吗啊?!吓小哥一跳!”
“你见到别人了么?”韩德柏眯着眼睛问道。
我摇摇头:“没见到,你怎么了会跑到这里来?”
“那个尼姑!”韩德柏一脸愤恨地说道:“我正看地图呢,那尼姑竟然从天而降,一点声音都没有,一把抢了我的地图,我便起身去追,没想到一头栽进了山洞里,追着那尼姑到了这里,却没人了!”
我嬉笑道:“被一个尼姑耍了啊?哈哈……”
“屁话!”韩德柏瞪了我一眼,四下看着。
“那尼姑长什么模样?”我问道。
“我哪知道!”韩德柏伸手在洞壁上摸着:“她披着纱,我看不清,只是从身段与皮肤上看,应该是个年轻女子。”
“靠!”我厌恶地瞥了韩德柏一眼:“你还真是眼尖啊,跟臭流氓有什么区别……对了,你觉得她的功夫怎么样?”
“很高!”韩德柏一听我问他功夫如何,立刻严肃了起来:“说实话,我就没见过功夫如此高的年轻人!还是一名女子,想必她的师父也一定是位高手!我虽然功夫不如从前,但是一般的高手我还是能跟住的,可是这尼姑竟然让我跟丢了,单从身法来看,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……”
这倒是实话,我见了数位高手,估摸着除了青月前辈与师父之外,就连布袋和尚,都不一定能够在身法上追得上若然师姐——刚才韩德柏说她戴着头纱,如此看来,这位尼姑,还真的很大可能就是若然师姐!
数月前,师父跟青月前辈离开济南,我当时就寻思着可能要去找若然师姐一次,这样也能解释若然师姐为何忽然出现在这里。
“哎,有了!”
我正思索着,韩德柏那边一声轻呼,我急忙扭头看去,见韩德柏双手推着一块洞壁上凸起的石头,深吸一口气,慢慢将其推开了!
随着缝隙渐大,那边透出了一丝光亮,韩德柏急忙挤了过去,我也跟着挤了出去,立刻就看到不远处的洞口,迅速走出去一瞧,顿时傻了:我们竟然再次回到了那片封闭的竹林中!
“完了,出不去了!”我苦笑道:“要不然,咱们找刚才进来的那座山洞离开吧!”
“不!”韩德柏朝我摆摆手:“就算找到,也不一定还通着,这里一定有条路可以通往那座山凹的!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我疑惑道。
“你想想看,我们从那座山洞进来,现在所处的位置,就是太白山的北坡,对么?”韩德柏看着我说道。
我想了想,觉得有道理:“对吧,是这样的。”
“错!”韩德柏却连连摆手:“第一,太白山很大的,我们才走了十几分钟就穿过来了,而且还有弯曲,不可能直接穿透太白山的。第二,这里四周都是高山,你不觉得奇怪么?”
我皱了皱眉头:“那照你这么说,我们现在是在太白山的内部喽?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,要是太白山是个中空的,中间是这样一座露天的大峡谷,地图上早就有记载了啊,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呢!”
“因为,是错觉……”韩德柏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,呢喃道。
“错觉?”我更加不解了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当我第一眼看到头顶的天空时,我瞬间想起来的,是我数年前在断崖上看到的天湖。”韩德柏一直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空:“色彩,感觉,都特别相似。最关键的是,那三下梵钟的声音!”
“梵钟?”我也跟着抬头看着天空:“你当年见到那座天湖的时候,也听到了梵钟的声音?”
“没错!”韩德柏点头道:“只不过因为当时知道附近有寺庙,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,而刚才在走出洞口之前,我再次听到了三声梵钟,这才想起此事。来到这片竹林之后,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!就像我之前说的,按照正常逻辑,我们确实是在太白山的山体之中,可是问题就在于,从来没有人说,太白山中间是中空的,有如此规模的一座山井峡谷跟一片竹林!”
我没有说话,而是仔细看着头顶的天空:有两个疑点,一是没有太阳的天空却很晴朗,二是,天空上的云海,貌似在我进来之后,从未移动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