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子、英王、宸王皆已折损的情况下,若端王遭遇不测,宁王又出身不堪……
那么,皇长孙便成了头号继位者!
所以,谁不愿皇长孙被赦免?
再清楚不过……
那个人,他隐忍多年,一个个斗倒了自己的兄弟……
终于走上即位之路。
这样的时候,他岂能容得下一个对他有威胁的孩子?
如果是这样……
容钰从宝珠手里接过二胡,对邵南烟说:“那伶人唱得真好,可惜没有伴奏,我来帮帮她!”
便拉响二胡。
好比锦上添花。
台上的柳锦词看向容钰,略微顿了顿。
黄桌上,端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。
柳锦词继续唱了起来……
容钰专心地拉着琴……
柳锦词、夏斯年、军粮案……
既然是浑水……
她更得先替邵北城蹚进去!
……
柳锦词唱罢,当众陈明冤情,众人听后,一时又气怒、又同情!
马世子恼恨地指责她大放厥词、诬蔑忠良,喝令家仆赶她出京!
百姓自是不平……
最后,端王派人传来御史台当值的小吏,命其招待柳锦词食宿,明日开堂问案。
柳锦词随小吏离开前,经过容钰身前,特意停步、行礼道:“多谢小姐适才为奴伴奏。”
容钰满脸率真:“我原以为你是今晚唱戏的伶人,纳闷无人给你伴奏,便自作主张拉了几声……”
“原来你身负这等冤情!”
“待你救下那郎君后,我请你在归云楼吃饭!”
……
赛文会结束,今年的游园节便到了尾声。
众人各自归家。
各府乃是不同的光景。
靖海侯府的灯烛彻夜长燃,甘氏夫人亲自传命,一拨拨家仆抱着封好的金、银自角门而出,乘着夜色分头行事。
此事可大可小,太后、英王和嘉妃、许昌伯府也都受了影响。
昌平伯府也不消停,昌平伯夫人对简七小姐动了家法,又罚了跪。
关雎宫里,宫灯灿然,宸王夫妇为贵妃精心安排了寿宴,宴席上,皇帝和贵妃说着旧事,看着眼前的骄子佳媳,近来与贵妃之间的种种不快,不觉便褪了几分。
待等到娇女回宫,那不快更是所剩无几。
她到底是他倾心相许的女子,又为他生了这样好的一对儿女……
太子早逝是马家造的孽,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……
至于皇嗣……
他如今正值壮年,广选秀女、勤来后宫便是。
实在不必影响他们的情分……
皇帝心里感慨,亲自为贵妃斟了杯酒,道:“月娘,近来朕冷落你了……”
贵妃眼里浮起泪光,羞赧地轻声提醒皇帝:“陛下,孩子们都在……”
相伴多年,皇帝已许久不曾见贵妃这般娇羞……
一时不禁情动。
宸王夫妇立刻拉着昭怀公主告退。
层层帷帐里,皇帝解开贵妃的中衣……
贵妃已生了两个孩子,腰腹松弛、臃肿。
皇帝突然没了兴致……
他系好贵妃的中衣,道:“睡吧!”
一时自是难以入睡……
贵妃并非绝色美人。
贵妃最吸引他的,是和这世间女子都不同的性情。
要说绝色尤物……
他也曾经历过一个……
桃花大眼,瓜子小脸,玲珑有致的身段,嫩柳般的腰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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