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李定国终于穷途末路,他的身边已只剩下两三百人,并被天策军团团围在了幕阜山的丹崖。
幕阜丹崖又名舍身崖,位于一座峰尖西侧,地势险峻,峭壁千仞,传为人祖伏羲之兵器,所以这地方如果有人在上面守着的话,很难从正面强攻上去。
丹崖虽险,可特么的这上面没有水源呀,给谁也支撑不了多久。
快三天了,天策军并没有着急发动进攻,从俘虏的口中得知,李定国就在这里,王越的命令是抓活的。
“李定国,快放下武器投降吧,我军的政策你是知道的,只有投降才是你的出路。”高音喇叭的喊话清晰可见。
“将,将军...!”口唇干裂的亲卫眼巴巴地瞅着李定国问道,他们实在支撑不下去了。
“罢了,是死是活,听天由命吧。”李定国叹息道:“通知下去,我们投降!”
十月二十一日,李定国被俘后,宣告了长沙之战落下帷幕。
“你就是李定国?”王越问道。
由于在山中东躲西藏,而且又饥渴多日,数月不洗澡之下,李定国被抓获时那真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。
被俘后,天策军对他还不错,饱饭一吃,洗洗漱漱之后,终于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,倒也鼻梁英挺,相貌不凡。
“正是在下。”李定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:“您就是忠贞侯?”
李定国是一六二一年生人,今年刚刚二十二岁。按照王越本时空的年龄,两人正好同龄。
别看李定国年轻,他从九岁时就跟了张献忠造反,十七岁时即率部下二万多人,跟随张献忠攻打河南和湖北,也可算积年老匪了。
“正是本侯。”王越点头道:“李定国,你从匪十几年来,杀害官兵无数,如今被俘,你可知罪?”
“官府昏庸无道,是以揭竿而起,如今兵败,死得其所。”李定国朗声道。
“哼。”王越哼了一声道:“你说官府昏庸,那你义父张献忠就一定比崇祯皇帝做的更好吗?这些年来死在你义父手中的百姓,你可算过有多少?”
“一将成名万骨枯,皇图霸业,哪有不死人的?”李定国不为所动道。
王越笑了笑道:“那你觉得你义父能成功吗?”
李定国黯然道:“天策军所向无敌,义父大业断难成功。”
王越点点头道:“看来你是个明白人,那你说说,你对本侯的看法。”
“忠贞侯外平鞑虏,内定流寇,手握雄兵,治下又好生兴旺,真乃绝世英才,治世能臣,定国佩服万分。”李定国这番话说的诚心实意,王越这些年不是说出来的,是做出来的。
“你可愿归顺与我?”王越问道。
“这个...!”李定国神情有些犹豫,向王越一拱手道:“罪将愿降,但义父待我恩重如山,定国恐怕忠孝两难,请忠贞侯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