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吼间,她的xiong前陡然一凉,空气中顿时是整齐一致的倒抽气声,许娉婷完全可以感觉到一双双眼睛刹那间瞪得直直的,如狼似虎地集中在她果露的肌肤上,甚至听到有人咽口水的声音。
趁着几人失神手上的力道松懈,许娉婷一脚踹开了人,忙不迭半跪半爬着就要逃,冷不防被人从后头攥zhu了头发拖了回来。见她挣扎得厉害,粗噶的声音怒声大叫道:“还不快把她给我zhua住了!”
重新被钳制着摁回了地上,许娉婷像没头苍蝇一般歪过脑袋就着她肩上的一只手就咬了上去,被咬的人吃痛着惨叫一声松开了手。只是紧接着一阵厉风袭来,她的腮帮霎时一麻,随之而来是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,脑袋因为这一巴掌的冲力向一边甩去,口腔里依稀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也因此,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掉落,重见光明的一瞬间,许娉婷的杏眸凌厉地眯起,毫不示弱地仰头朝打她的人瞪去。
像被暗夜里的死神淡漠而决然地盯住一般,对方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竖起,愣怔过后,猥琐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笑意,冷哼道:“装什么贞洁烈女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流社会的圈子比我们乱得多!反正你都被那么多男人上过,也不差我们兄弟几个,我们还不嫌你脏呢!”
“跟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?待会她绝对得爽得求我们上!先做再说!你再不做,就先让我们上!”脚边的男人急不可耐地说道,垂涎的目光死死地逗留在许娉婷的心前。
粗噶声音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:“你们都给我看好了,金絮其外的千金小姐们骨子里其实都是荡.妇!”
说话期间,许娉婷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无法动弹,那人居高临下地迎上她冷冷的杏眸,开始解裤子。
就是在这个时候,重重的铁门划开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废弃工厂里,一把耳熟的嗓音怒意十足地斥道: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许娉婷所处的位置看不到铁门,闻言,眉头微微蹙起——是邝睿!
原本按着她的几个小liu氓似乎对邝睿有所忌惮,迅速放开了许娉婷。而那个粗噶声音的目光虽然也畏缩了一下,可碍于面子梗着脖子不满地抱怨道:“邝大,你要我们帮你抓人,好,老子我帮你抓回来了。怎么,现在还不能让我们开开荤?”
有人的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,映入眼帘的是个看上去刚成年的毛头小子。瞥见地上衣衫不整的她,他的脸色微红,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她身上,将她扶着坐起。
邝睿往许娉婷这里瞥了一眼,不屑地回着粗噶声音道:“急什么?办完了事随便你们怎么玩,我懒得管。”
许娉婷猛然僵了僵,一张沾了尘土的脸漠然地转过来,没有表情地望定了邝睿。
“你们先出去守着。待会儿金主会过来。”邝睿吩咐了一句,粗噶声音手臂一挥,带着几个小流.氓陆陆续续地出去了。倒是那个毛头小子不易察觉地迟疑了一下,有意无意地瞟了许娉婷一眼,才跟着走了。
“哗啦”一声,铁门在陈旧的响声中重新关了上去,破旧的废弃工厂里散发出遥远的绣味儿,空荡荡得只剩他们两人。
邝睿兀自走到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去,饶有意味地盯了狼狈的许娉婷半晌,突然讥诮地问候道:“好久不见了,许大小姐。”
许娉婷远远地站着,回以冷冷的目光:“谁指使你绑架我的?又是许世安?”
她可没有错过邝睿刚才的那句话所透露的信息,而除了许世安,眼下还有谁和她有仇?想起上一次来济县,她就怀疑邝睿是受了许世安的指使挑起大家对她的敌意。
闻言,邝睿的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,却是不置可否,“你们豪门里的勾心斗角我可没兴趣掺合。我有兴趣的只是看到许大小姐向我求饶罢了。”
“求饶?难道我现在让你放了我,你就会照做吗?”许娉婷有些好笑地问道。
“当然不会。放了你,我跟谁要钱去?”邝睿果然摇了摇头,狞笑着说,“况且,许大小姐好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……”
许娉婷仓促地微笑了一下,“私人恩怨?是怪我破了你的发财之道吗?看来招待所里的几个月并没有让你洗心革面痛改前非。”
一下被戳中了痛点,邝睿阴鸷着脸重重地拍了下桌面霍然站起身来:“如果不是你们多管闲事,我妈就不会死了!”
似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邝睿禁不住抱住脑袋揪着自己的头发,无力地坐了下去:“工厂也没有工资可发,可是医院的手术费那么贵,我等得了,我妈根本就等不了!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个赚钱的好办法,结果——”
邝睿骤然抬起头来,阴狠地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许娉婷:“都是你们!都是你们害死我妈的!”
“呵呵,哈哈哈!”邝睿的情绪有些失控,红着眼眶蓦地笑了起来,笑得不阴不阳令人毛骨悚然,语无伦次地继续说道:“那个老头,仗着他在大家心中的那些威信,总是一副大义凛然为民着想的模样。哼,现在他死了,看看阎王究竟还买不买他的账!”(未完待续)